【原罪,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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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植心脏的他:真品与赝品(2/2)
    「要我吻妳,就等妳完完全全只归我一人。」

    「毕竟,要我碰触沾染他人颜色的妳,只会让我心生不悦。」他鬆开了拉住我髮丝的左手,而剎那间我看见了他厌恶的神情——唾弃。

    这是嫌弃的意思吗?因为我沾上了别人的温度?寻求了别人的怀抱?渴望了正常人可以有的情感?

    「??」我嚥下了冲动的后果,同时也算是自食恶果;本来就没有反驳的资格的我,含下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辩解。

    开始痛恨着被杜梣峰触碰而愉悦的身体,被杨眠轻轻一吻而微笑的双唇,要是这些一开始都没有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最想要的一吻?

    这具背负着原罪,集聚勒痕,遭受视姦,丧失第一次的破烂身体,还是不自量力的发现了自己那一份上了百道锁的情感。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口吃不清了。

    为什幺把杜梣峰的那一份情愫化作为爱与需要?

    为什幺仗着自己和杨瞑有着同样伤痛的藉口,继续着一场了结不完的纠缠?

    想要利用的人事物,到了最后反而会摧毁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真是的,下一次不会这样轻易地饶过妳,知道吗?」微微的弓起他的身,他轻笑的嗓音是如此的迷人,嘴角上带着无奈的笑容,而随后他轻轻地舔舐着我泛泪的双颊,接下来是咬着我的上唇,滚滚流动的鲜血唰地滑近了彼此的喉间。

    剧烈地索求着“属于”与“归于”。

    “我属于你/妳”。

    「别哭了,好吗?」他看着依旧再掉泪的我。

    被他这幺一说,我拼命的止住泪腺分泌的泪珠,可是还是停不下来。

    「不过,偶尔释放压力也好,总比闷在心中好多了。」夏渊露出了可爱的虎牙,随后再舔舐了我眼角边的泪珠。

    「不过,妳可不准在其他人面前哭啊!」

    「还有,妳应该清楚现在只能跟我一个人这幺亲暱了吧!」嘟着嘴说话的夏渊,完全就透露出了他比我小的事实,果然年龄这种东西还是隐藏不了。

    「不过,好像应该先把在妳身边的人刬除比较有效率!」

    在夏渊筹略着一个个秒杀杜梣峰和杨眠的阴谋,我弯下了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就立刻闭上了嘴,露出了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笑容。

    「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只要你一个。」我这幺样的对他说道。

    当年,伤痕累累,痛不欲生,想死不成的女孩,遇见了一个整天只会对她灿笑的男孩,顷刻间,女孩的世界里多了他的陪伴,增添了不少色彩,以及打开了她封存已久的情感。

    以为那一份悸动,已经随着男孩的消逝而流失了,但是并没有,当男孩以少年的身份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那一种说不出口的爱慕再一次地浮上心头。

    当初误以为的爱与需要,全都只是我对夏渊爱慕的替代品,现在他回来了,我也理所当然的不需要那些代替品了。

    「原本是想要教训一下妳,结果我好像太快原谅妳了!」

    「都是妳用着泪汪汪的双眼啦!」夏渊指着我,「可恶啊!!」

    我多久没有像这样,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了?

    我有生以来,想要感谢我的生父生母,让我有了机会遇见这一个男孩,这一个少年,这一个爱我胜过自己的他。

    “要是我必须坏掉,才能遇见你,那幺我愿意立刻摧毁我自己,夏渊。”我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

    「请在哔声后留言。」

    听到这一句语音后,杜梣峰整个人极度不满,将手机摔向了远处的桌脚。手机就这无辜的成了他手下的牺牲品,只因为他两天都打不通那一个人的电话,前两天有挽留她住在自己这,但是她却说想要回家一趟,而自己也没有拦她,毕竟她真的已经一星期都被自己留在这栋透天别墅里。

    太强的佔有慾,让她害怕了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杜梣峰在心中默唸了几下,如同一种自欺的手法。

    「为什幺不接我的电话?」是什幺让他如此烦躁,是已经扯开三颗扣子的衬衫,是被自己捉乱的浏海,是被自己硬扯下的深色领带,是自己鬆不开的全拳头,还是脑袋里头的那一个身影?

    答案非常明显,就是她,也只有她可以让自己极度不爽到这种境界。

    要是自己再继续这样折磨自己,铁定也自己心烦而已,所以杜梣峰快步地走到玄关,在一旁的暗柜里拿出了汽车钥匙,他决定直接开车到她的住所。

    原以为会很漫长的车程,却比预想的还快许多,不过一下车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当杜梣峰一下车后,眼前出现的这一个男人,让他的眉头紧凑了一会儿,心中的不爽程度又不自觉的上升了,感觉随时都会爆发心中的怒火。

    对上眼的一秒钟,两人都没有说话,却默契相投的并肩走到了大厦的门口,一同搭乘了电梯,来到了相同的层楼,甚至到了同一扇门前。

    「你的门房应该是右边的那一扇。」杜梣峰好心的提醒了杨眠,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你应该不是住在这的房客。」杨眠也不甘示弱地说道,虽然在发音的方面有些拙劣,但是也丝毫不输给杜梣峰的气势。

    儘管互相瞪视,但还是蛮有默契的一人在旁等,另一人按电铃。

    「是谁?」从对讲机传来的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听见这一个声音的两人,脸整个黑了一片,但是仍然异口同声地说:「找荷莺雁。」

    ****

    叮咚,门铃声。

    「这种时间?」夏渊看着我问道。

    这种时间也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杜梣峰,另一个是杨眠,但是我两种可能都不想要。现在的我完全不想要面对,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因为都只是让我无话可说,虽然我本来就和杨眠没有什幺,但是杜梣峰的话就有点难说清楚了。

    我阻止了夏渊向前应门,「不要开门。」我不想要见到他们,更不用说让夏渊看见他们,毕竟这两个人就像是我背对着夏渊做着坏事的象徵。儘管夏渊不计较我与他们之间的关係,但是这种抹消不去的事实,再一次不摆放在眼前,只会让我唤起巨大的罪恶感。

    「已经原谅妳了,所以就不会再生气了。」他摸着我的头顶,明明年纪比我还要小上一岁,却对我露出一种大人看小孩的神情。

    「那你要做什幺?」儘管你原谅了我,我也不能这幺轻易的原谅我自己的所作所为。

    「和他们说,妳从现在到下半辈子都是我的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按下了室内的对讲机:「是谁?」

    而从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找荷莺雁。」

    杜梣峰和杨眠都在门外。

    当夏渊打开门时,杨眠直接一拳的挥了过来,不过夏渊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战场经验绝对没有白费,以超越一般人的速度避开了杨瞑的直拳,甚至还一个伸手的直接扣住杨瞑的咽喉,没有丝毫的空隙或是犹豫。

    「荷莺雁,他是谁?」杜梣峰锐利的视线,让我不寒而慄,想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面对这一个男人,我果然还是办不到违抗他,光是被他一个犀利的视线一撇,彷彿被狠狠地贯穿了身体。

    「夏渊,今年十七岁,是小雁的青梅竹马兼伴侣~」夏渊张开了另一只空着的手,不打算让杜梣峰走进玄关以内,这种挑衅的态度马上就激怒了杜梣峰,更不用说他说的那一句话。

    我可以感觉到杜梣峰的寒气啜啜逼人,儘管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虽然他平常就是这样了,一张毫无变化的扑克脸,但是这种强大的气场根本就是充斥着杀气。

    「我说过了,就算你鬆开手,我也不会放手。」杜梣峰低沈的嗓音传到了我的耳膜里,就好像是在警告我一样,别轻易地放手,因为等我捉到妳以后就再也逃不开了,毕竟当初就已经说好的游戏规则,而先打破游戏规则的人是我。

    「好像是电视剧里会出现的台词!」在一旁窃笑的夏渊,完全无视了杜梣峰的狠瞪,反倒毫不在意地吐糟他。

    「荷莺雁,回来吧!」这一次换成杨眠用着他扭曲的嗓音呼唤着我。

    「都说了,我才是小雁的伴侣,你们两个还在这叫来叫去的干嘛啊!」夏渊收敛了一下他的傻笑,之后一股狠劲的踹向眼前的杨眠,再一个瞬间反应的右转,小腿微微缩起后再一个用力的伸直,命中了杜梣峰的腹部!

    「尽耍一些卑鄙手段。」杜梣峰用一只手挡下夏渊的脚根。

    「小雁,妳再等一下,我马上解决啊!」

    一个轻盈的跳开,让杜梣峰鬆开了夏渊的脚根,而这也同时杜梣峰的空隙,夏渊用两只手撑起自己的下半身,一点也不吃力地运用着自己的双脚,做出一次又一次夸张且华丽的攻击。

    虽然是二对一,但是在我眼里,夏渊完全压倒性的抵制着杜梣峰和杨瞑,如同狮子与猫咪的悬殊战。

    「夏渊,等一下!」

    「为什幺呢?」他一脸不明白地看着我。

    听见我阻止了夏渊,杜梣峰脸上露出了一丝讶异,之后是一种自信的笑容。就好像是已经知道我会选择他们,但是我并没有,我出乎他们的意料,虽然我出声制止了夏渊的攻击,却只是拉住了夏渊的手臂,而没有靠近他们两人。

    「是我先背叛杜梣峰,所以我想要向他道歉。」我对着杜梣峰九十度鞠躬的道歉。

    「以及,让杨眠牵扯进这种複杂的关係里。」我再一次的像杨瞑九十度的鞠躬道歉。

    「荷莺雁,妳到底在说什幺?我不准妳自顾自地说背叛,说道歉!」

    能感觉到杜梣峰因为不如意而发怒的语调,还有在他那比平时还要寒气凌人的眼神,让我缩进了夏渊的后背一会,不过最后还是必须认清自己不能逃避多久,所以我站了出来,用我坚毅的眼神不透过话语,就这样的直盯盯的示意着他,我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荷莺雁,我从不觉得自己被妳拖下水,反倒是妳给我一个重新相信他人的机会。」杨眠柔和的语气只会让我更加良心受挫。

    「所以今后我们还是」

    在杨眠说话的时候,我就一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弯笑,之后更是直接了断他的话语,再摇了摇头说着:「对不起。」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对我的想法,一直认为杜梣峰只是因为想要展现他的佔有慾,和支配他人的快感,而杨眠的话,只是单纯地互相利用,因为我们都需要一丝的温柔与依靠。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人生的过客,只是短暂的陪伴,我们无法携手的走完下辈子,因为我已经有了那一个想要一同并肩的人选了,况且我们的个性一点也不相容。

    会不自觉的被吸引,只是因为我们都异于常人,例如:负面的情绪表态,悲剧性的思考模式,毁灭性的天生魅力。

    「我永远只会爱着他,且我是发自内心地自愿爱上他。」我缓缓地扣住了这一只随时随地都在保护我的手掌。

    一直深植在我心中的爱慕、依恋、不捨、眷恋——夏渊,就是你。

    *****

    杜梣峰抬头仰望着那一个囚禁着女孩的房间。他知道女孩一定只是被受控制,盲目的不得不服从男孩的控制,不过这些都只是他个人的幻想,罢了。

    「为什幺妳望着他,是如此柔和?」

    「牵起他的手时,就好像期待已久,恨不得握着那只手直到永恆?」

    在妳的眼里我算是甚幺??有到他的一半吗?还是连一半也不到?妳就这幺样的爱他吗?

    既然,妳爱他这幺深,那幺我也不强求妳爱上我。

    「别忘了,荷莺雁,我是唯一一个能掌控妳梦魇的人。」自信地笑容缓缓地绽放在寒气逼人的面孔上,杜梣峰握起了手心,貌似不会放开手中捉牢的把柄了,直到她回心转意的渴求他的原谅与疼惜。

    他哪能这幺轻易地就被打发了,毕竟他可是与多少人竞争,再与多少人内斗而熬过来的少数成功人士。

    他所信奉的上帝,永远都会站在他这边,而这必将为他带来至高无上的胜利。

    在月光照亮的另一处,是被孤寂所笼罩的杨眠,他轻轻地靠在以往都会与她相约而来的展望台,只不过今天貌似必须一个人享受着月光的沐浴。

    “妳之前在这所说的话,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杨眠仰起头思考着。

    “妳无法原谅他们,那些伤害妳的人,关于这一点,我与妳相同,我大概永远也无法宽宏大量的原谅那些残害我的人。”

    人是自私自利,我们只想索求自己想要的人事物,而忽略了这幺做就会波及到身旁无辜的人,又或者他们知道,却假装无知的继续贪求无底洞般的慾望。

    而以前的我单纯地认为,他们之中一定也会有值得我信任的人,但是我犯了大错,根本没有这一回事,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子,先想着自己的利益,再回头望着他人的生死。

    “我现在真的没什幺好失去了,唯一会令我空虚及难过的就只剩下??那一个我所习惯的妳。”杨眠合上了双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因为接下来就会有好长一段的时间充满着杂音,他可必须要好好珍惜目前的这一刻。

    「我也很自私,荷莺雁。」

    ******

    他们的面具正在慢慢瓦解,交替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下一次就会被彻底地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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