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需要彼此。”三人在心中唸诵着。
但是,三胞胎之间的平衡,不单只是内部的协调,连外部的搅乱也是一个问题。
某一天,局外者们打碎了他们三人的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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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身穿着一件棕色格子的百摺裙,貌似是附近私立高中的制服,她有着一头不长也不短的褐色秀髮,用着简朴的黑色髮圈捆绑在左肩上,不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裙下的黑色丝袜。
一般人绝对不会套上有着瑕疵的丝袜,因为只要一个细小的裂痕,或是被勾破的痕迹,都会被认为不得体。但是,少女不以为意地穿戴上那双黑丝袜,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诧异目光与窃窃私语;她脚上的那双丝袜,完全不像是意外造成的破损,反倒像是她刻意去破坏,才能形成如此这般的惨状。
她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是那种没有任何含意的笑靥,焦距汇集在前方的红色电话亭,似乎在等待着某人拉开那扇门。
「妳在看什幺吗?」倏忽之间,一位少年轻拍了少女的肩膀,他下意识地望向少女直视的方向,只见一个普通到时常会被人群忽略的电话亭。
少年的衣着和少女一样,穿戴着白色衬衫,颈部繫上一条棕色格子的领带,应该是男版的制服样式。他有着和少女一样的髮色,但是五官却与少女截然不同,深邃的轮廓远比少女还精緻许多,不过仔细察看会发现,在髮丝中若隐若现的残缺左耳,也许因为这缺陷令他留着一头不对称的短髮,只为了不遭受闲杂人等的批判与舆论。
苏梓卿是少女的全名,而这位左手按压在她肩上的少年,正是比她年长一岁又三个月的哥哥,苏衋洵。他们不如一般的兄妹,这并不是说他们心态上不全,有着什幺一般人不会携带的疾病,而是如同表面的含义,他们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
两人有着一半不相干的基因,但是丑陋的真相、被掩盖的缺陷,反倒加深了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与体谅。他们绝不会对彼此做出踰矩的行为,总会保持一种安定性的距离,因为他们理解人性的反差,太过于接近会产生裂痕,但太过于疏远也会产生孤寂。
「只是,盼望有天他也会??算了,我本来就不该奢望。」苏梓卿转过身注视着她的兄长,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凄凉,不过他们之间存在的默契,是不允许他们深度的过问,因此苏衋洵只是静静地听完妹妹的理由。
两人迈开了步伐,朝着一条未知路走去。
此时,与苏氏兄妹擦身而过的正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四人并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在同一个时间点,踩踏上了相同的行人步道。
「哥,老爸家门的钥匙带了吗?」双胞胎弟弟,梁晦闵,伸了个懒腰,顺道打了个哈欠,他抿了抿嘴地望向自己身旁的哥哥。虽说他们两人是双胞胎,但是却有张两张截然不同的样貌,毕竟他们是异卵双胞胎。
「蛤,我以为你有带的说。」双胞胎哥哥,梁晦奭,一听到这问句后,顷刻间皱了一下眉头,甚至用双手搔乱了挑染过的银髮。他完全不顾形象地蹲坐在行人步道的正中央,一边搔弄着显眼的银髮,一边发出烦闷的哀吼声。
「可恶!都是老妈啦!突然间把自己儿子赶出家门!」梁晦奭用着戴满饰品的左手,托起自己逐渐下沉的下巴,而指关节上的华丽刺青,因为这一个不经意地动作,清楚地显现在夕阳的照射下。
梁晦闵弯下腰地蹲在自己哥哥身旁,此时原本被遮盖在领子下的颈部刺青,也毫无遮掩的展露在外,可以些微推测出那是一道脊椎样式的浩大刺青。这瞬间,他被夕阳沐浴的身子,逐渐开始泛红,令他下意识地揉戳了手臂上的肌肤,想要消除夕阳在他肌肤上残留的余温。
「不过,那个女人应该在家吧?这样我们也不需钥匙啊?」那个女人是指他们父亲的新伴侣,不过梁氏双胞胎都将她称为那个女人,不知是否是潜意识的护母心态,还是只是单纯地贬低他人的行径,毕竟自身母亲的位置,被一位外来的女人夺去,多少还是会有着些许的防卫心。
「老弟,我可不想和那女人扯上关係啊!」梁晦奭撇了撇嘴,不屑地挑了几下眉毛,最后甚至甩动了惯用的右手,表示自己可不愿接触那种人。
「那今天要在哪睡?露宿吗?」两人互相瞪视,却完全答不出这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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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与眼的对应,在彼此的瞳孔中印照着他们的身影,他们深受着他们的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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