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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楚渊夜路奔逃,大盗乱桐水城(下)
    第六章-楚渊夜路奔逃,大盗乱桐水城(下)

    「……偷?」李铁山微楞,心道,莫非这人也懂扒窃之术?

    「是呀,李兄身手了得,秦某佩服--」

    李铁山这才了然,知此人是想合谋,昂首道:「就不知你身手如何了。」

    「自是不如李兄,可尚有些拳脚功夫以傍身。」

    「拳脚功夫?与俺铁山门相较如何?」

    「与铁山门相较自然不敌,但若同你较量……便未可知了。」

    李铁山一听,怎肯示弱:「既如此,俺俩较量一回,若你能胜俺,俺便效犬马之劳;若俺胜了……」

    「自当甘为李兄奴僕而无怨言。」

    「一言为定!」

    少年心性好胜,又皆是习武多年。楚渊心想报了昨日一箭之仇,李铁山则受不得激将,这便是跃跃欲试。

    可二人如今立于闹市之中,且皆不谙此城地貌,却是寻得过了正午才觅着了个静僻处。

    都是憋足了劲力,二人站定便各自拉开架式。楚渊使了个虎形拳架子,如猛虎扑击之势、凶猛霸道。李铁山却是双掌一分、呈上下开合状,挺直腰桿立于原处,看似浑身破绽,颇有诱敌深入之姿。

    楚渊一见那架势,便知这铁山门弟子人如其名,练得是硬功夫,当下便双手成爪,成虎扑之势直抓双肩,意在破敌守势。

    李铁山低哼一声,双掌横架、档了虎爪,却立即警觉有诈,退步让了迎面而来的凶猛一膝。

    膝击落空,楚渊双爪一分、呈雄鹰状,却是双腿连踢、隐有雄鹰搏兔之意。

    「好!」李铁山大喝之时,胸口猛挺,竟硬接了楚渊三腿而不退,还猛的扣住了楚渊左腿不放。

    见已是单腿悬空,楚渊是跃身一个弹腿又击向李铁山下颚,令得他不得不避,可左腿被猛往侧向拉扯,令这一腿偏了个老远。

    趁楚渊重心不稳,李铁山又是一扯,将他拉近了身,不想楚渊竟一个迴旋,头下脚上也抓住李铁山双腿;趁其大意,将双足连拉带推,让李铁山也是重心不稳,险些跌坐在地。

    双方同时鬆了手,相互退出几步、伺机而动。

    待各自气息一凝、即将出手之际,忽闻人道:「两、两位小英雄,何故在此大打出手?」

    回头见了是一老妪,身穿破衣褴褛、手握枯枝为杖,身形消瘦佝偻,沧桑非常。两人皆立即停手,楚渊忙道:「我与李兄不过是相互切磋武艺,未有伤人之意,若惊扰老人家休息,实是愧疚。」

    「是呀,俺哥俩不过玩闹玩闹,勿怪呀。」

    「是这样呀……」老妪神情放缓。

    此时,却见四周隐有人头探出,此地竟是聚了数十余人,环眼望去,皆是老弱病残之辈。

    李铁山心下了然,凑近楚渊道:「俺们这是闯进了贫民区啦。」

    用不着李铁山提醒,楚渊也是清楚。此地产金,当地居民多以掘矿或经商营生,但凡丈夫亡故、膝下无子、生而无父等无力承担家计者,既走不出这险恶苍冠岭,只得藏匿于破落城区苟且度日。

    见得两人并无敌意,老妪上前微微一鞠,道:「两位小英雄,此地乃是桐水藏汙纳垢之处,虽可供两位歇息,但实无佳餚美酒款待……」

    「老人家,我与李兄并非存心于此闹事,仅是兴致所致,寻僻静之所切磋一二,扰了生息甚感歉疚,咱们这就离开。」

    楚渊回礼,便是朝李铁山使了眼色,让他赶紧离去。

    待得两人走远,李铁山才道:「不曾想,这金山桐水城也有这般穷困之人。」

    「世间之大,何处寻无可怜人?只是眼见此景,于心不忍呀。」

    李铁山闻言也是唏嘘,却强打精神道:「哥们,既然你我武功未分出高低,便来场文斗如何?」

    这李铁山一看便是粗野之人,是否识字都未可知,未曾想,如今他竟提出要文斗?

    楚渊也忧心有诈,便问:「如何文斗?」

    「这诗书词曲俺一个字儿也记不得,便各提一问;若不能解,则为败者,如何?」

    「可以。」

    「那俺便出题啦。」李铁山胸有成竹、抬手一指:「你瞧,俺们头顶这大火球有多大?」

    「五尺一丈有余。」楚渊对答如流,毫无窒碍。

    李铁山气结:「错错错,岂只五尺一丈?」

    「那是依李兄所言,该有多大?」

    「该是有十丈!」

    「十丈从何而来?」

    「这……」

    李铁山张了口,却吐不出字儿。一番挣扎,便徒然垂首,叹道:「提问吧。」

    「十丈从何而来?」

    听闻楚渊又问,李铁山摆手:「俺也不知!该你提问!」

    「秦某已是提问,李兄既然不知……那是否便是秦某得胜?」

    李铁山猛抬头、瞪圆了眼,这才知晓这回反倒是中了自己的套,脸色阴晴不定。

    可他也自恃为一条好汉,不肯失信于人,遂咬牙道:「俺愿赌服输!从今日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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