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见那马匹一乱,你便往山里头跑;明早就在城外等俺来接应,知道不?」
「什幺?」楚渊尚不知李铁山打算,便见他屈指一弹,似有某细物电射而出,直刺了一大马屁股。
当下马匹高举前腿大声嘶鸣。李铁山伸手一推,示意楚渊快跑;他也是初出茅庐、不知厉害,自然顺了李铁山的意狂奔而出、冲入林中。
商队中立刻有持刀镖师快马追赶,而李铁山却是不紧不慢地替商队拉马去了。
楚渊却是跑出去才觉被摆了一道,可听闻背后马蹄声,怕是一停下来、尚未开口解释便被当小贼给乱刀砍了。
亏得林间崎岖,马匹无法全力奔驰,否则楚渊早让那雪亮大刀给砍在身子上,做亡魂去了。
结果这追逐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两名镖师才悻悻然退走。
这李铁山不厚道呀……楚渊费了大劲才终是摆脱了追蹤,倚在树边心头颇是怨怼,却也无可奈何。
又于森林中住了一宿后,隔日楚渊却也没想到进城办法,只好依言等在城外。
却果真的见了李铁山自城门口信步走出,看得出官兵对他也很是礼遇。
楚渊心中疑惑,等在远处不露头,且看那李铁山究竟想如何。
却见他笔直朝着此地走来,在不远处左右张望。昨日双方便是在此地分别,会寻来也属正常。
犹豫半晌,楚渊还是露出半个脑袋、朝着李铁山招了招手。
李铁山一见楚渊,便摆出个大笑脸:「怎幺,没给砍伤吧?」
「亏得李兄鸿福呀。」
「别那表情,这事确实是俺处理得不好,可你不是没事吗?一会便可带你入城,别计较。」
楚渊虽是无法接受,但也确实只能听从。毕竟若进不了这桐水城,也不知道是先找着人群集落或先碰上群狼猛兽,要赌上的可是这条命呀。
点了点头,楚渊说:「好吧,那这便带我入城吧。」
「还不成还不成,咱们先四处绕绕。」李铁山说着便率先走出去:「俺先和你商量好对策,可别到时给官兵看出了破绽。」
「好,你说怎幺办吧。」
「俺昨天偷到了镖师令牌,是慈定镖局的。昨日他们皆认为是你恶作剧,一会就说你是让我给抓进去,要让李家惩处的就成了。」
「慈定镖局?李兄究竟是什幺人?」那镖局来头可不小,竟让他这幺轻易偷来令牌?
李铁山嘿嘿一笑:「俺也不瞒你,俺是铁山门门徒,学了些年头外出历练,结果搞丢了盘缠,才落得现在这副田地。」
「铁山门……」李渊自小对江湖门派知之甚详,可从未曾听过这铁山门一脉。
「没听说过吧?哈哈,铁山门建派至今百来载,掌门三代,目前仅有二十多帮众。」
「原来如此……」江湖之上也有许多无名之辈自成一派,或抵御外敌、或招摇撞骗,此类门派仅能算是团伙,并不被认为是宗门。
只是……这李铁山手底下的也是真功夫。光那惊了马匹的一弹指便已是非凡,竟令得慈定镖师都没察觉,更别提趁乱从他们身上偷令牌了。
从前邹师傅就曾说过,并非只有名门大派才出人杰,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李铁山抬头望日,沈吟道:「也是时候了,俺们进城。」
「好。」
李铁山取了绳索环住楚渊双手,作犯人状。这回楚渊却是留了心眼,在双手间留了空隙,以便随时逃脱。
此次李铁山却没使什幺手段,直接带着人进城。
官兵见了令牌,不疑有他,只以为李铁山是慈定镖局的小伙,被派出来寻这捣乱小贼,便轻易地放行了。
桐水城内,一派喧闹嘈杂,与季都相比也差不了多远了。
见楚渊疑惑,李铁山笑:「如何?这荒山野岭的,却有如此一座繁华城池,你可知是为何?」
「莫不是……产矿?」
「哦?你是从何知晓?」
「此地商队众多,护卫森严,且流动商舖并不发达……若这苍冠岭除树林外,尚有宝物引得商家不惧险阻,那便是矿产了。」
见楚渊胸有成竹貌,李铁山颔首:「没错,这矿山产金。从前只是个小矿村,后来官府收了此地,这就成了桐水村。」
闻言,楚渊了然:「那定然是这儿名声响了,贼寇闻风而来,才建了这桐水城,是也不是?」
「哥们,俺瞧你看来才学渊博,怎生落得这副田地?」
楚渊打量自身,确实破衣烂衫,似逃难者,无奈叹道:「说来话长,如今得找个地儿安生。」
「你有何主意?」
楚渊一笑:「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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