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面越是平静,水底下的暗流就越是汹涌,蒋秀唯恐我松懈,这样提醒我,她道:“当年云嫔主子有宠时,也是这样的情形,云嫔主子为人单纯,只说奴婢是个危言耸听的,可有了身孕后不过个把月,人就被......,”说到这儿,她眼儿一红,便说不下去了。
经过了紫芫的事,她话里的份量我自然是半点不怀疑的,我点头,“你放心,我明白的。”
胆战心惊中,日子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是六月了。
我一来怕热,二来,只恐落了人的套儿,宫里众妃的面上虽客气,我却是能避就避,只在闲的时候去看过几次紫芫。她的病好了许多,人却沉静起来,再不出清音轩,每天只呆在屋子里发着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英宏有时下了朝就去看看她,她便如猫般,趴在英宏的怀里,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窝着,有时,就那么睡着了。
英宏只是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倒是我去了,她的精神好点,每每跟我说点以前在家里的事儿,又因听说皇上终于对我有宠而高兴。说了会儿话后,她突然问,“端午那日恍惚听人说到位裴公子,可是姐姐你的表兄?”
我咋一听她问,心里不由突的一跳,倒怔住了,半晌,我才点点头,恩了一声儿。
她也不抬头,只淡淡的赞叹,“是位才子呢,那要嫁他的女子,倒也有福......”
我心中一刺,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沉默着。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