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来到了收发室，那个姓牛的女校工正在咔吧咔吧地嗑瓜子，桌子上堆了一大堆瓜子皮。窗台上还摆着个酒瓶子，商标上写着炕头小烧王，里面还剩下小半瓶。
全校老师都知道这个校工是赵兰天的亲戚，所以侯老师说话很客气，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校工，“小牛是吧？”
女校工一听，不乐意地翻了一眼侯老师说，“哎妈呀，还老师呢，一点儿也不会说话，瞧瞧，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怎么管我叫小牛，我管你叫老侯老龟你愿意听啊。”
侯老师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你说对了，我还真姓侯，你叫我老侯就行了，我愿意听。”
校工说，“那也不能管我叫小牛，听着好像是说男人身上那根东西似的，多难听。”
这个校工真有意思，几个老师都笑了。
刘桂花说，“姐妹儿，那可怎么称呼你呢？”
校工说，“你们叫我牛姊妹好了。”
刘桂花说，“行，叫你牛姊妹，听这称呼，你信教吧？”
牛姊妹说，“对呀，我信主，看样子你好像也信啊？在哪儿信那？”
刘桂花说，“我不信教，问你个事，你收拾印刷室卫生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塑料袋里装着的试卷。”
牛姊妹说，“到印刷室搞卫生？拉倒吧，我从来就没进去过，领导又没说那活儿让我干，怎么，丢东西啦。”
常欣欣说，“试卷不见了。”
牛姊妹忙说，“我可没偷，千万别赖我，我是信教的，我们基督教是有十条戒条的，第八条就是不可偷盗。还有第十条，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你说信教的人连别人的牛驴老婆都不可贪恋，我能贪恋你们的不值钱的破卷子吗？”
牛姊妹说的鸡头白脸满面通红，极力表白自己不可能偷卷子，没有一丝的做作。
大家见牛姊妹说话的样子，任谁都会毫不犹豫地认定，卷子肯定不是她拿的。
张根武忙对牛姊妹说，“牛姐，你别误会，我们来的目的不是问你拿了卷子没有，而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线索能找到卷子，再说，牛姐这么朴实善良，一看就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爱占小便宜的人。”
牛姊妹一听张根武的话，肉呼呼的脸上难得的堆出一朵笑容，“哎呀，还是你这位小张主任说的在理，一下子就说准了我是个啥样的人，来，嗑点瓜子，可香了，我们邻居家是炒瓜子的，早上出来的时候我在他家里抓了一大捧呢。”
张根武忙笑着说，“不嗑了，留着你自己吃吧。”
大家心里都暗自发笑，这个牛姊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从不贪恋别人的一切，她这瓜子不就是从别人那里贪恋来的吗，简直是太好笑了。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