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从前她那模样都是假装的,如今的这个她才是真真实实的?
聂芸欣见季威又是光指着她不讲话,当下也懒得再与他多做口舌之争,立即就以左手撑着石头,作势欲站起身。
见状,季威敛回心绪,勉强压下怒气,皱眉问她。「丑丫头,妳这是在干幺?」
「你没长眼看不出来吗?姑娘这是準备起身回家换衣服。」聂芸欣没好气的应了他一句,然后自顾自的站直身子打算寻路爬上小道,而正当她东瞧西探,好不容易看见了一处石头上有个凹陷可供她踏着上去时,她还没来得及心里一喜,就听得身后的季威又唤了她一声。
「丑丫头。」
「干幺?」再次没好气的,聂芸欣回头朝他扔去一记白眼。
只见他双手环胸,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瞅着她,慢条斯理的说着。「那里上不去的。」
闻言,聂芸欣一愣,在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所寻着的那处凹陷后,当下蹙起眉朝他怀疑的问道。「你怎幺知道的?你又还没爬过。」
「我爬过,我知道。」简单俐落,季威也不同她啰嗦,仅用六个字就解决了她的质疑。
「好。」被他硬生生将话给堵了回来,聂芸欣无话可反驳,只得吞了那口闷气,继续往其他地方找路去。而兴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没一会儿就又让她看见另一条蜿蜒通往上头的小路。
见猎心喜,她马上就想往那路走去,可就在这时,她身后却又慢悠悠的飘来一句……
「那条也行不通的。」
再一次被华丽丽的泼了盆冷水,聂芸欣立刻回过头朝季威恶狠狠的问着。「又行不通?季威,你可别告诉我就连这条路你也曾走过!」
见鬼的!他家是住楚河边吗?要不怎幺每条路他都清清楚楚的。
聂芸欣才刚这般想着,就见那季威面上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朝她应道。「是啊!这条路我也走过,所以我知道这路走到尽头后会瞧见一棵老榕树,长得还挺茂盛的,把周边什幺路都给挡了,妳要不信,妳也可以去试试。」
「你……」这下聂芸欣气极了,现在这是怎幺回事来着,她不过就是想找条路赶紧回家,好换下这身湿搭搭的衣服,但季威这家伙却是一直在找她碴。
她东找一条,他说不行;她西看一条,他说不通。
实在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她真觉得季威压根是在针对她。
她想,无论她东西南北找的是哪一条,恐怕他小子都会说『不行』、『不能』、『不可以』来着吧!
思至此,聂芸欣乾脆又一个动作坐回原地,双手环胸、气闷的看着楚河,心想既然无论她指哪一条路都不对,那幺她决定不找了!
哼!他厉害,每条路他都清清楚楚,她不找了总行吧!大家就一起在这楚河边耗着,任由冷风吹着、冻着,最好是吹到一起得风寒,再来看看究竟是称了谁的意。
季威一见她如此,当下便有几分猜到她是恼羞成怒了,于是他浓眉不禁微微一挑,而在他瞧见她赌气般望着楚河时,他的嘴角则连自己也没发觉的小小上扬着。
这才是沈青。
见她犹如从前一般,一被他欺负就逕自生着闷气,季威竟没来由的觉得心情一阵大好。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以前那些他不上心、觉得没什幺的,在此刻再次见着时,他竟有种分外怀念的感觉。
「怎幺了?丑丫头,妳生气了?」凑向沈青的身边,季威一如过往那般,一见她被他气到闷头不说话了,就往她身边靠去,朝她笑嘻嘻的问着。
但,沈青终究不是沈青了。
聂芸欣见季威突然凑近自己,温热的气息往她脸上洒来,一时不禁心里一惊,身子立即往后仰去,愕然的问着他。「干幺?季威,你这是在干幺?」
见状,季威眉头一皱,朝她又再靠近了些,问道。「丑丫头,妳躲什幺躲呢?我在问妳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气与否与你何关啊?我说季威,你这未免也管的太多了吧!」对于季威的一再逼近,聂芸欣不由得心中一慌,当下没想太多的就朝他口气不善的低吼道。
再次冷不防的被她这幺一兇,原心情本已有些好转的季威,终是又一次忍无可忍的,铁青着脸朝她愠怒道。「沈青!妳到底是想怎样?就算我确实犯了错,不小心将妳踢落河,但我方才不也向妳表达了善意,说了要帮妳洗衣服以当作赔罪吗?妳还有必要这般的态度吗?再者,打从今日一见到妳那刻起,妳的口气就总是如此咄咄逼人,莫非妳这是故意要惹人生气的是吧?」
季威实在不解,这究竟是怎幺了?
前一秒她分明还是从前那模样,可怎幺下一瞬间她又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这人的变脸竟可比翻书还快,他还真是在沈青身上彻底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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