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在这时前来复命,见燕王神色和缓,丝毫不似婢女所言,不由得一愣,「小的见过王爷。」
「那药汤,以后别再让王妃喝了。」李睿牵着韩蝶衣的手徐徐吩咐道:「还有,立即去请太医过府,看王妃身体可有损伤?」
「是!」小顺子不敢多问,随即领命而出。
也因此,京城中有了龚烟岚所说的第二版本的传言:王妃因私出城,被燕王打伤,坐不得轿,由燕王抱回王府,急请太医诊治。
这传言,李睿也是听过的,但他并不想追究。只要上官硕阳相信的是第一版本的传言,并将之传回上官府,也就够了,其他人怎幺相信,他并不在乎。
反正关于他燕王李睿的不实流言多如牛毛,也不差多这一桩。
目光回到韩蝶衣手上的礼单,李睿问:「这是今年的年节礼单?」
韩蝶衣点头,顺手将礼单递给李睿,「蝶衣已初步核实,待裴先生核可后,便可确定。」
「嗯。」李睿的目光落在礼单首位的安国侯府。
以安国侯的份位本排不上首位,裴仲康年年都将安国侯府列在首位,是年年都在为他年少时犯下的错误赔罪──
李睿暗叹口气,将礼单还给韩蝶衣,「今年过年,有个朋友会回京,我希望妳见见他。」
「好。」韩蝶衣点头,又想能让燕王特别开口提出,定是个重要的朋友,不禁问道:「这朋友在礼单上吗?臣妾是否需要多準备什幺?」
「他不在,他的父亲在。」李睿道,「不妨事,他不会在意这些。」
原来是个世家子弟。
韩蝶衣微微一笑,收起礼单,「殿下,这厅里乱,咱们进去里面好吗?」
李睿点头,却见韩蝶衣指示僕役将两箱礼品搬往内院,而两箱礼品的包装明显比其他简单朴素许多,也不带燕王府印记。
「这是?」
「这是蝶衣私备的婚礼贺礼,给村里孩子的。」
「他们有人已到了成亲的年纪?」李睿惊讶地问。
韩蝶衣一笑,「这已经是第二对了。第一个在去年成的亲,娶的是城里姑娘,也是回村里办的喜事。」
「所以这是第一对新郎新娘都是村里长大的孩子?」
李睿牵着她的手,踏上往内院的迴廊,细雪伴着冷风飘落她的颊上,韩蝶衣抬手拂开,「是呀。」
李睿微一挪步,由她的左侧换到右侧,挡在风雪来处,「婚礼在什幺时候?」
韩蝶衣亳无所觉,见他又牵起她的手,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后天。」
「隔日有早朝──」势必得请假了。李睿想着。
「殿下想去?」韩蝶衣讶问。
「本王不该去吗?」李睿挑眉。
「他们的父亲都不在了,殿下能去自然是最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幺?」
「只不过殿下该以何种身份出席?」
平安小村不能牵扯上燕王府,自然不能以燕王身份现身。木师傅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也难以解释──
韩蝶衣皱着柳眉,是真的在为难。李睿却扬起唇角,俯首吻她。
风雪忽然大了起来,全数扑打在李睿身上。
韩蝶衣闭起眼,已习惯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裴仲康说燕王性冷,不好亲近,在她看来,却全然不是这幺回事。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他有那幺一点点像上官硕阳──
韩蝶衣觉得心跳愈来愈急,心底却有一丝惆怅愈形扩大。
李睿结束了这个吻,唇畔笑意温温,眸中情意款款,「妳说以李夫人丈夫的身份如何?」
李夫人的丈夫?
韩蝶衣还他一笑,再难睁眼瞎说燕王只要她当个贤达干练的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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