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得到了消息,我们已经终于找到了火头,并对着火头包抄了过去,这个真是英明的策略。山火都有火头,整个森林大火,一般是平铺的一大片,但是这里面有个火头,就是燃烧的最猛烈的火。开始是找到了火,但是一溜长有好几里,也不见火头,没有找到火头是没用的。整个火头带着森林大火向前烧。
我们准备打火时,但是领导又让大家准备好火柴,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当火头向我们迎面烧过来时,为避免被大火包围烧着,要在远处对着来火的方向顺风放火。这倒不是“引火烧身”,而是要烧出一片空地保护自己,有经验的话可对着火头主动点火的话,自己放的火与火头相遇两者抵消,可省却了打火而既保护了自己又消灭了火头。这要把握好火候,要等到火近的时候,这时有经验的话也可逆风放火,与火头相遇时火大的一方有吸引力。要知道火头在当时硬打也是不行的。
这一招儿好,真是“又消灭了高家庄的地道,又解了黑风口的围,高,高,实在是高”!就这样,我们一队人就来个顺风点火,由有经验的老师傅办。在一片“塔头甸子”的平坦地,一个有经验的老师傅,让我们几人一字并排散开,看着火头离我们几十米时,赶快顺着风迎着来火迅速点着火。我们这个一字排开的火与火头相遇后,一下子都熄灭了。这火与火头相遇后,因需要氧气就熄灭了,火头熄灭后,就开始扑打余火,这都是边上的残余小火,人们可以上去和这些小火搏斗,用小树枝条对火猛扫,山火总算是扑灭了。
大家不禁高兴起来,这时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初春的阳光照射在“塔头甸子”,我和有的人就躺在草丛里,看着这一片山麓和草地,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的照射,也非常的舒服。这时上边又对我们提出了要求,虽然已扑灭了火头,但是还有些小火头复燃了,要赶快奔赴下一个火场。于是,这些人又收拢在一起,走了两天来到了另一个小火场,就这样东跑西跑的打来打去。在野外是天天风餐露宿,十分辛苦,而且后勤的供应时常断顿,也使我们饥一顿饱一顿,有时走在野外的山路上,非常口渴时,竟连木轮车在很久以前压出的一道道车辙的痕迹中,存有一点儿点儿沉淀的清水,也用手捧着喝个干净。晚间住在何处就不用说了,最好是在有茅草的平坦草地,可以用镰刀割很多的草用来取暖,“五一”前的春天,在山区就算是比较温暖了,但夜晚也还是点着篝火,还真有些“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的感觉。
还有一个趣儿事,一次晚间,好不容易走到一处有人家的地方,大家从各自的干粮袋中倒出大米,借了人家的锅做了一大锅大米饭。我们饿的实在不行,这时看到人家房东家里有个脸盆,就要借来盛米饭用,谁知这家的媳妇说啥也不愿借给,于是曹瑞钟就蛮不讲理的抢过来就盛了一大盆过来分吃,说就不信把脸盆还能吃了不成,这家人也够抠的。大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急急忙忙的吃光大米饭,后来吃到盆底的人觉的不大对口味,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尿盆,怪不得人家不愿借呢。过了几天又得到消息说上次火头虽扑灭了,但余火仍在,死灰复燃了,唉,又是白打,我们于是掉头往回走吧,这样大队人马又往回返,又要扑火,这次火并不大,可又要清理火场。这个费劲,要把灰烬清除掉,最好是用水浇透,但上边也不知道用水这么不便利,可也要执行。这领导真是官僚,我那时想,官僚主义哪个时代都存在啊。清理火场又用了几天,只能在山上过“五一”劳动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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