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批人结婚了,有个叫崔荣春的女青年,是值班分队分来粮库的,但她不是上海知青,是为数极少的本地人,能唱歌跳舞,人长的非常漂亮,当时我看来在我们县算是最漂亮的,比我大四岁吧。七二年来分配她喂猪,当时公猪发情,生殖器在肚子下面露很长,她急的大喊大叫,猪肠子出来了,猪肠子出来了,其实,她成熟早,又是本地人,这些事也知道的早,这事儿大呼小叫的也可能是故作玄虚。她几年前就开始教粮食系统这些青年人唱歌,她教过《我爱这蓝色的海洋》、《阿佤人民唱新歌》等,学东西快,有点儿音乐方面的天赋,识谱能力强,只要是简谱歌曲,不管会不会拿起来就会唱,我也会识谱两人有过交往,她由于成熟早对我也有好感。后来她和早就有婚恋的刘杰(也是值班分队分到粮食系统的,很久以后是粮食系统的工会主席,可能去世了,他唱歌很好)结婚,很快有了两个女儿,现在算来该有四十岁了,二十年前在我们市见过,她像老太太样的,满脸皱纹密布,太显老了,人是真不抗混的,年轻时她有多么漂亮活泼啊。
欧阳晶是姚志义的老婆,大我五六岁,原来是粮库的以后调到粮油加工厂来工作,人很要强,甚至为了某种目的不惜一切,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这样的一个女人和我天天面对面坐在办公室里是真难受,因为我出差了一段时间她顶替了我的工作,做加工员的事儿,搞个一塌糊涂,统计也错,表扬批评也错,我说她两句她要强也不认错,于是就吵起架来,参加工作以来几乎没有吵过架,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因工作与人吵架。后来欧阳晶其人把她丈夫姚志义气死了,以后又跟上地区粮食局的局长,一老头儿结婚。老头儿早就死了,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但她现在虽是遗孀,现在也腰缠万贯,成了我们市的大富婆,拥有市里的最大加气站,不久前还和我以前的同事一起赴宴喝酒,还谈起了我,真是命各有不同啊。
年末,粮食系统来了一个小姑娘,长得很精神,清清爽爽,很是天真纯朴,她给分到粉车间做看箩工,天天忙的灰头土脸的。据说她的父亲是厂里病死的老工人,算是接班的,母亲还在,还有一小妹妹,后来在我走之前我把她托付给姚巍的师傅王忠实介绍给姚巍,结婚快四十年了,虽说有吵闹,也平和的过到现在。她就是曹军,她几年前得过脑梗,现在好了。姚巍别提多爱曹军了,那时我感到曹军这人非常好,我也是能张罗,是姚巍的好朋友,便托姚巍的师傅,我的朋友王忠实做介绍人后来成全了姚巍和曹军结婚的好事。
这年过年,家里买了两头小猪,想想它们也需要饲料,就买了两麻袋麦麸子捎了回去,我从上海回来后第一次回家,这次家又搬到了稻田村。实际上,稻田村是过去我们县除县里外最大的村镇。这次回家,与往次不同,因为带回了家大量的从上海带回的物品,有弟弟妹妹爱吃的上海点心、糖果,我爸妈的日常用品,还给郝大爷家带回来了一些东西,如给他家带来了一盒月饼,一盒外有龙井茶商标硬盒的茶叶,这个硬盒十几年后他家还在用。还给郝大娘买了件领口带有镂空绣花的褐色衬衣,以后她很长时间不好意思拿出来穿。
那年我还买了条新裤子穿上了回家,是涤卡的,那时多少钱,二十元钱!我半个月的工资,在上海一个多月,共花了多少钱?我在日记中记的很清楚:共花了二百三十元,给家里买的东西八十元。
郝淑珍已结束了在大磖子的业务学习,她在赤脚医生学习班培训了近半年的时间,由于两家关系十几年来保持很好,两家也有意拉近我俩的关系,她当时与与我妈在一个公路管理站的卫生所上班,只有两人,人人都说这是为以后的事,婆媳二人就安排好了。但我俩做为当事人却仍不大清楚这层关系,不过我们两个年轻人倒也感觉关系挺近的。为了郝淑珍今后的进步着想,养路段又决定让她和她的同事两人去县医院进修实习半年。就这样,过完年,她就去了县医院进修,在县医院进修时,医院的主治医生看上了郝淑珍的各方面条件,说她工作态度不错,老实细心,而且手小也适合妇产科的医生,就愿意留下她在县医院工作,但她执意不从,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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