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三月份,县里的一位副部长突然有病住院,得的是癌症,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癌症,大量需要给他输血,于是县里紧急打电话给我们粮食基干民兵集体去输血,因我那时在宿舍住。于是我就动员了宿舍的五个人去了医院,输血要先验血型,那是第一次输血,当时输血的观念比较陈旧,老工人都害怕,说抽一次血,掉十年寿,年轻人不管这一套,输一次血,能奖励一斤白糖也不错。在等输血期间,看到了那个副部长(近六十了)在床上躺着,旁边一个小他二十来岁的穿军装的烫发女子在哭泣,听人说,是他夫人姓张,但大家叫她“浪张”,长得也比较好看,因她作风不正派,据说乱搞男女关系,也为别人留下口实。
第一次输血倒是为这样伟大的人物输的,我们县也太小,有事大家都知道。好了该我输血了,撸开上衣袖子准备好,来的护士你猜是谁,竟然是郝淑珍,那时也不用带口罩。她一看是我,也为之一惊,但竟然问干什么来了,那时她正在县医院进修实习。我就拉开架势,她一看便明白了,于是向外输我的血,幸亏她的技术还不错,一针扎下去就非常准确,顿时我的鲜血咕咚咕咚的向外流,她说你的血真好,流的这么有力,是啊,年轻人的血是好,与我三十年后在日照时又输了一次血不一样了,那次流的真快。只看瞬间,血就流够了器皿,四百cc,输血完了。这一次,听郝淑珍还说过,她可能会留在医院,我想也可能她是在吹牛,也就没说什么,后来知道的确有这么回事,也不算是吹牛,输完血后发给了一斤白糖。我想也合算,竟然给了这么多白糖,但输了血也觉得身体亏空。和我一起输血的还有上海知青工人叫曹瑞钟的他和我住同一宿舍,小宋走了他就过来了,大我五六岁,三十年后我在上海还和他喝过酒,人也不错的,为人有些北方人的性格,豪爽大方,也愿喝酒。
那次输血后,团支部改选,我当上了加工厂团支书,因为我有点儿威信,当时感到有些舍我其谁的感觉,自然就当上了,并无竞争对手。杨吉杰是工厂的党支部书记,好,“二所”养路段道班来的两个小子竟然统治了粮油加工厂,我的家庭成分不好,混到了这种程度也就相当可以了,至少在开会时能管三十多个年轻团员了。包括后来成为粮食系统一把手的李庆昌(他当时是团的副书记)。新的团支部成立后,我工作更加积极了,后来还是粮食团总支的负责文体总支委员。天天晚间组织学习开会,青年人还多,上夜班的还有,要求进步的大有人在,纷纷表现上进,也积极参加晚上的学习。
每次积极要求发言,我也暗暗下了决心。我这样想:工作一定要积极,开会发言一定要踊跃,力争每次都是第一个发言,以解决平时一说话就紧张,说话时嘴唇打哆嗦的情况。果然以后慢慢的好了许多,讲话多了,条理也顺了,也不算太紧张了,事情就是这样,先天的毛病谁都存在,只要后天努力,“笨鸟先飞”应该什么都可以解决的,但要勤练多练,强迫自己练,自己越是不行的方面越练习,从那以后自己周六周日在家也可以练习,过去是没有这样的时间和条件的。在那六年以后我在林校讲课前也是这样,那时刚有录音机,就讲课前先用录音机录一遍,再放一遍,听出哪儿有毛病,再改正再听,觉得自己满意才行,只要有这个决心,用这种方法,可以解决此类问题的。平时在家闲也闲着,不要太浪费时间,当然有时看看电视看看无聊的小说也不算是浪费时间,就算是消遣,但要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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