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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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对喝酒的一点认识和有机会学画
    三月份,我任工厂仓库各种物品的保管员,因原来工厂的保管员退休,就让我接替他了。仓库保管的东西实在太多,什么都有,螺丝、轴承、电气、各种工具、筛底、劳保应有尽有,甚至连猪肉也保管,有时冻的待分给工人的食品物资也保管,就这一大摊子事交给了我,加工员也同时干着,随时都有领取各种东西的人,你就要去仓库,这样,成了工厂几乎最忙的人员了,有时同学们也借我点儿光。有次保管了一批冻了的海虹,要分给工人们,在仓库里存有几十筐,我敲下来了一些给大家做菜,杨吉杰、姚巍、杨行国、董桦、杨荣福等我们吃了个酒足饭饱,都说很好吃,后来这些人都喝醉了,我倒没醉,也说了不少胡话。

    喝酒这事情,后来我总结了是酒精起作用,这是多年后才真正意识到,四十年后的今天才知道。那几年,过去是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喝、五天一大喝,同学多、有时间、有条件,并没有上瘾,但一喝上酒人随着酒精增多有点儿刺激,有发生兴奋的感觉,这时说话就会滔滔不绝。而且这说的话不大受控制,当然都是好朋友慢慢的也就不受拘束了,可言多必失呀。最要命的是有时人要显摆、要逞能,你说我不能喝那不行,那是小瞧人,这是越喝越能喝。为什么,酒精开始麻醉你的脑子了,人的器官一旦被药物控制了,要记住就是任何人也毫无办法。我们看过电影,可知道人在药物的制约下无意识的就当了叛徒,大家都以为英雄是那么好当的,那导演就是误导、就是引诱你当叛徒、是混蛋啊。你就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也不行,药物可以控制人的任何意识。

    平时你一辈子做人谨小慎微,言行非常注意,上对领导,下对一般群众,平日常说,要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些都做到了。做到了一个月、半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但可能就因为一次喝酒耽误了事情,说多了话、言过了头。那么你平时的谨慎、平时的注意、甚至你多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因为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是控制不了药物的作用,当然大家在酒量都很小的时候倒怎样都可以。但他故意让你喝,让你喝多,嘴里说是要喝好、你能喝、你酒量大、你比别人都强,要强过许多,实际上他这是想让你出丑,让你丢脸。中国人这点儿就不好,再好的人也有这种想法,喝酒并不是为了搞好关系、而是为了让你丢脸、看你的笑话。人是非常狡猾的,他就豁上和你要斗智斗勇,让你把那些不该说的话说出来,知道你对我的真正想法,把你搞倒、把你搞臭,这样他就胜利了。这是喝酒人的真正目的,他就比过了你,真正的说,喝酒,少喝是为了友情,多喝是为了让人丢脸!让你威信扫地!另外,喝酒多吃菜就多,不要以为吃的多对身体好,那是陈旧的说法。过去物资贫乏,人不够吃,有饭场就要多吃,一顿顶两顿,可以节省下来自己的饭给老小妻儿吃,她们在家还饿肚子呢。

    而如今就不需要那个样子了,实际上你在宴席上吃一口,吃个馒头就行,就能解决问题,能长寿,对建康有利。看看生理机能吧,人的身体就是一个过滤器,把几十年的食物热量吸收后,剩下的一些有毒部分排不出去,就在体内沉淀下来,在体内越积越多,到一定程度时就开始发病,即使你再能活也会发病的。不良的饮食习惯会影响寿命就是这个道理,人的一天需热量多少,只可吃目前的四分之一就行。饭少吃一口,能活九十九,有人说那为什么上帝要你们都有个大胃,能装许多的食物,那是让你吃饱后撑上五、六天不用吃饭也行,人在原始的时候,几天吃不上一顿饭,就是说在原始社会时,还要东奔西跑寻找食物,追赶猎物,要有足够多的储存。现代的社会用不着了,进化了,生产方式也改进了,吃了上顿保证有下顿。看看我又说了不少闲话。

    出黑板报这事搞了几年,总觉得要换个新的形式才好,怎么办呢,我想来想去就试一试变成宣传板吧,于是第一次尝试先糊上纸,用颜料色一刷,底面是浅色、内容用较深色的色调就不错了,一试果然可以,于是以后就这样办了。但不知这下子可苦了我,以后每期都要这样,五个版面共有十来平方米,期期如此,我一个人,就是神仙也累坏了。可那时人就是有这个劲儿,也要有这个精神,我没黑没白的干了起来,孙洪更来看了看,大为感叹,他是内行,说,要画画的,是彩色的,像油画那样,要有层次、有远近分明的,你就是专职也不行,没空。我想了想说,不行就改成每月一期,先出着看看,然后我慢慢往上添画。他坐下来静静的看我画,当然版面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开始时的背景画一排排粉车间的磨面机。没到过面粉厂的人大概不知道,磨面机并不像大磨盘一样在那里,而是像现在二十九吋的大彩电样和人一样高,一溜并排十来台,工人在这些机器前来回巡视。背景画好了,主要的形象版面是什么呢,就画那时流行的形象,一个工人带着顶带风镜的帽子,脖子上围着条白毛巾,卷着衣袖,一手握着拳头,穿着工作服,对着麦克风,好像在讲话,表现当时“批林批孔”、“抓革命,促生产”的场景。画好后,孙洪更远近看了看,惊讶的说:“不错,小黄画的还有透视感,有点层次,比较像”。有些空白处我还画了些小草小花之类的,也算是点缀,这样以来文字的部分全都用毛笔写了,我发现用毛笔时蘸墨汁就写不好,但用宣传色时特别好写,别看我的毛笔草书、行书不行,但楷书和仿宋体倒是无师自通,写的也算能看。以至于一位我的年轻同学看后说到,咱们小黄写字也不输给他们(指的是上海人)啊。他也很为有这样一个同学感到自豪,他叫小殷,以后可能提到他。不管怎样,这期板报算是出来了。板报出来后,也在粮食系统引起了一小阵儿轰动效应。一次,我从工厂的办公室的窗户看去,王海庭副科长早晨扫院子时走到板报跟前时,还用手摸了摸画的麦克风部分,那个部分非常有立体感,这位大老粗可能以为是油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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