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几乎明目张胆的发生,我爸爸还是道班的班长。还有一次我从二所坐货车到稻田,坐在一堆拉了一车糖果的纸箱子上,用手一摸我坐的箱子竟然几乎空了,糖果被大家分得差不多了。车上还有其他乘顺风车的人,这坐车的人都有份儿,大家也不分彼此,看来是共产主义社会了,下车时我也顺手掏了几把放在了书包里。在当时社会风气太坏了,这是文革的后果,开始人人都革命,都大公无私,过了几年制度就渐渐没了,无人管理了。于是便大家都自私,都开始过共产主义的生活了,这就像六十年代人们吃大食堂一样,所以不仅仅是在二所,而是人人都如此。
大概到处都有这种情况发生,这种情况上边的领导也忍无可忍,勒令所有的驾驶员和涉足此事的人都写出交代来,二所由于司机的住家大多都在二所,二所倒成了个重灾区,人人要写出交代材料。记得我爸爸也写了一张纸,上面写到:拿大蒜二斤、柴油一瓶、蜡烛两包,如此之类等等,都是小来小去的东西,慢慢地,这类事算是平息了。
还有一件事情现在看来非常可笑,那么巧,那年冬天一辆货车停在了二所我家大院门口,在二所的公路边有一条进二所的大道,可以停在各家各户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姑娘,我在家门口玩,过去一看,竟是我的稻田同学张桂媛,可能是坐蹭车路过二所,驾驶员要回家看看。她也下车来轻松轻松,她比我大两岁,在班级里她能歌善舞,非常活跃。经常与我后来的爱人郝淑珍表演节目,我也吹口琴给伴奏,我们不在一桌而在相邻桌。她看见了我也只是笑了笑,而我见了她显得很腼腆,很是脸红,竟然连一句话也没说。若是现在,至少说句:“来做什么呢,到家里喝点儿水暖和暖和”等话,当时怎么这样封建呢,大家虽是同学也是不易交往,男女同学就是这样隔阂。想想真是后悔,回头看看,这一生到现在仅有的一次这么巧,我们四十多年未见了,前年她还与孩子定居在大连,和我爱人的关系倒是不错,一起跳舞演出节目,亲密无比,她还从大连来个电话,和我爱人聊个没完,我也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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