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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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在学校里的业余活动
    有时,我们住宿舍的同学在课余时间可以打打篮球,那时也不会打,两个人一起斗斗牛(几个人对打)消磨时间,有一次和同学徐有军(几年后他去找过我,四十来岁因病去世,他的媳妇是我们明德村的同学,我到稻田村时去明德村他家吃过饭)我俩去打篮球,他的个子也高,我们俩差不多,都一米七五以上了,在学校里我俩关系很好,也是常常形影不离,就是连上厕所也是一起去。我们所谓的篮球场就在通往县里的公路旁边,他很会打篮球,投篮也准。

    一次,我们两人一起打篮球斗牛时,恰巧有两个男的哈尔滨知青在等汽车,那时在农场,哈尔滨知青比较多,所谓等汽车也是都不认识,也几乎没有班车,倒是经常有过往去县里送粮的大货车,只要一招手司机们也大都对这些知青照顾,况且也是建设兵团的人员,也就让他们搭搭顺风车,他们坐在运粮的麻袋上或空车上去往要去的目的地。有时要等几个小时也不一定等到,这样就百无聊赖地在路旁等候。他们身材也较高,大我俩四、五岁,十八九岁的样子吧。于是他俩合伙和我与徐有军对打篮球斗牛。偏偏我俩的个子是全校最高的,篮球也是打的最好,打了一会儿他俩就要求比个输赢,分个高低来。同学们围了一大伙人来看,为我俩高声呐喊着助威加油。打了两场,我俩凭个子高,双方在一起经常打球,彼此配合也熟练了,非常默契,徐有军他投的也是准,他左冲右突,几乎每次投篮都能命中,我也是靠身高在篮下也能守住他俩,结果这两场都以五比四的比分一分险胜。这两位知识青年累得气喘吁吁,不服气地直说,好久没打了,好久没打了。是啊,输给我俩这雏气未消的半大小子他俩好没面子。这时,同学们又是为我俩准备了洗脸水,还有汽水、毛巾之类的东西,大家是非常兴奋,好像我俩是他们的英雄人物似的,能赢了这些知青大哥哥们也是很荣耀的事情。可我们还没打过正式比赛,又是学生,仅会斗牛。

    我们在稻田的学校也搞过全校性的业余活动,进行过唯一的一次象棋、军棋比赛。记得那天,我们尹校长也亲自来参与组织,他也爱好此类活动,才有幸得以举办,对最后的决赛还用毛笔写在大纸挂在墙上,煞有其事地像是很隆重似的。我的象棋小时应该是爸爸教会的,从爸爸那里得到些不少有益的教诲。比如他在象棋开局时告诉我,开局必须是“当头炮,把马跳,横出车”。这叫开局的“三步虎”,开局快,威力大,也就仅此而已。这次象棋比赛没捞上参加,因为我的实力相当强,一般的老师也不行,是当然的第一名。

    军棋过去非常流行,比赛我参加了,现在大家可能不知道,那时的军棋是木材制造的,一个个军棋就是一块块小小地小黑色木块,而且一般是阔叶树的木材所制,下法极为简单,当时中小学生又是非常热爱军事,什么军长师长旅长团长的官衔迷得我们如痴如狂。我们军棋比赛只赛一种方式,就是比赛暗棋,军棋的明棋比赛是完全靠智力,自然,下的好的就是智力好。暗棋是一半智力一半运气,平时和人家下这种棋,胜负各半,我也就是一般般的水平,暗棋的特点是把背面让对方猜,什么军长、司令、炸弹的。偶尔我找了个机会,把对方军长的背面用指甲盖划了一道别人察觉不到的痕迹,需要借助灯光看,这样我就了解了对方的兵力部署情况,几乎战无不胜,对手不论何人统统不在话下,一直打入决赛,最后竟获得了全校学生的第二名,这虽然是大孩子的比赛,但不惜搞阴谋诡计而取胜的做法,也确实不值得吹牛的事儿。

    再就是搞些“忆苦思甜”吃大锅饭的活动了。我们学生经常在贫下中农代表的组织下,开展吃“忆苦饭”的活动,这时大家都要吃,谁不吃那是认识问题,尤其是家庭成分高的学生。我家的成分就高,是富农,属于“地富反坏右”那一伙不好的人。这吃忆苦饭的含义是为了不忘旧社会的苦,要记住新社会的甜,可是,那时这新社会也不是很甜,也是经常吃粗粮,喝菜汤,也有时吃不饱肚子。可是奇怪的是,我们这些学生倒是很愿意吃“忆苦饭”,为什么呢,因为这“忆苦饭”好吃又有滋味。一到要做“忆苦饭”时,这些学生们就忙活开了,纷纷到野地里去挖野菜,它是和麦麸子熬成粥,再放上一些油盐之类的东西,吃起来又是有营养又是新鲜。我有时甚至要喝三大碗,直喝得那贫下中农代表说“行了,行了,表现的很好”,我才罢休。因为这正是要说明我和自己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一刀两断的决心。说起这来也是滑稽,吃“忆苦饭”的多少竟然能看出他的阶级立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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