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六年春季到了,春暖花开,东北的广阔平原复苏了。到处呈现生机一片,在黑龙江的南岸的辽阔平原上(明德村和稻田村都在这一小片平原上),春季里开满了鲜花,有各种野草、各种野菜,远比山东的种类多。还记得几种,如:“鸭嘴菜”、“小孩儿拳”、“猫眼菜”、“山芹菜”、“曲麻菜”、“酸姜”等;还有各种的山野果,如:“山丁子”、“臭李子”、“托盘”、“灯笼果”、“羊奶子”等;我们小孩经常在野地里玩耍,互相打闹,我与我三姨经常采这些野菜,回家尝尝鲜。
她还有时把从学校(她在稻田村上学)学来的歌曲教给我唱,她唱歌还不错,字正腔圆,嗓子还好,不愧是小时在剧团待过。如:“我们在太行山上”,“游击队之歌”,这两支歌就是她教会我的。我三姨只比我大三岁,就像小姐姐一样照顾、呵护我,教我各种知识。她有两个我极为佩服的优点,一是来东北后仅几个月口音完全变成东北味,学的非常快。小小的年纪一张口满嘴大碴子味,回家就:“嗯那,嗯那”的,不知她底细的人根本辨别不出是否本地人外地人,就纯粹是一个东北人。我爸爸妈妈一直都说山东话,不会讲东北话,我妈妈就批评她,叫她在家里用山东话说,不要拽来拽去“嗯那,嗯那”的。二是仅上了几天小学,却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龙飞凤舞,潇潇洒洒,简直可当我学字的字帖用。有时我还与她在一个被窝睡觉,跟她闹,如:憋不住放个屁一把抓过来让她闻,臭她,真是太坏了!然而好景不长,五年级结束,她应该去七十里外的嘉,荫县里上学,县里太远,我爸妈不放心,就不让她再上了,在家跟着家属生产队种地,天天回家,与一群三十来岁的家属们骑自行车排着一队风驰电掣般的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为解决吃菜问题和逐渐来团聚的家属,养路段段部成立了家属生产队,有点工资,到了二零一零年后,此经历算作工龄)。
几个月后,我爸爸联系了个农场,叫保兴农场,招收新人,那里离明德村很远,有一百五十里路,在黑,龙江边上,这样我三姨从此离开了我家。但是,之后不久又与我有了生活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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