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但伤口也很深,需要缝上十多针。”张双庆道。
“十多针,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葛亚红听了,看着德福痛苦的样子,就冲里面咬牙切齿彻地骂,“这个桂花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拿刀坎我哥,如果她死了也就罢了,如果死不了,等我醒了,还要吊在树上打。”
“是要打,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记性也不长?等她醒过来,一定要狠狠的打,打到她老老实实地为止。”德才更是义愤填膺。
德福听了,低头不语。
德才看了看德福满脸的伤痕又说:“哥,看看你的脸和身子,都被她抓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连一个女人也驯服不了?”
“是呀,这个女人,当初买她的时候看着文文静静,怎么现在像个疯子!”葛亚红说。
“你们都不要说了。”德福扭头向里面望去,看着床上的桂花一眼,很是担忧地问:“双庆,桂花她没事吧?”
“我也说不好,我刚才看了一眼,应该是昏迷了,谁打的?下手这么狠,小心醒来的时候别形成了脑震荡。”
“脑震荡。”几个人愣住了。
德才说:“双庆,是我打的,刚才不是我下手狠,幸亏是我及时出现,否则桂花那把刀就砍刀我哥哥的脑袋上了。”他说着心有余悸。
“是呀!双庆!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哥的命就要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葛亚红气愤填膺。“所以我说,这个女人就是要打,什么时候把她打服软了,她才能老实,不打她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拿刀砍人了!”
小杏儿在里面听了,看着昏迷不醒地桂花,真是又气又急。
实在忍不住了,她接着葛亚红的话,骂道:“不是人,你们没有一个好人。”
“杏儿,谁不是好人?”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杏儿一抬头,就看见了光头佬。
“你,你不要脸!”看见是光头佬,杏儿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头上撇去。
“呀,杏儿,你怎么打我?”光头佬一见,扭头就走。心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还是不要多生枝节了!
谁料,他前脚走出了门,小杏儿后脚就跟上了,小杏儿拿着枕头向他头上扔,一边扔一边骂。
“杏儿,你干什么?不要胡闹!”武大郎正在院子里和任梵紫聊天,突然就看见小杏儿在闹。
“是呀,这又是怎么回事?”任梵紫大声问。
几人一起回过头来,还没有分清个东南西北,小杏儿拿着枕头就冲几个人贩子扔来。
她看着几个人贩子,大声骂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害了桂花姐姐生死不明,害得美云姐姐被铁链子锁上,还害得我”
小杏儿的情绪激动,小脸蛋上梨花带雨。
她的枕头向人群中飞来,光头佬一把接住,塞到了武大郎的怀了。
“墨镜,猴子,任姐,我们还是走吧,今天的桃花村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光头佬说着,转身就走。
“走走走。”墨镜手一挥,也大步走出了院子。
今日的桃花村,果然是一片凌乱,绝非久留之地,任梵紫见两人走出,也和尖嘴猴大步走出了院子。
几个人贩子怀着不同的心事离开,今天一行,真是意想不到,只能用“凌乱”二字来形容。
临走之前,只有武大郎出门相送。
武大郎怀抱着个枕头,与几个“恩人”挥手道别,想起小杏儿刚才又是甩枕头又是叫骂的,他非常不好意思地对着人贩子笑道:“你们不要介意啊,杏儿还小,可能她是看到桂花昏迷心情不好,而且她是被你们买到了桃花村,我想她多多少少是你们多少有些恨意。”
“小孩子,不懂事,放心吧,我们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光头佬说。
“不过,我和德福,还有二癞子,我们三个还是非常感激你们的,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我们的家,谢谢!谢谢!”
光头佬听了,嘿嘿地笑了一声,“不要说谢谢,等有时间请我们在你家吃个饭就行了,没事当成亲戚走,就行了。”
“好,没问题,常来!常来!”武大郎心无城府地笑着。
“会的,会的。”光头佬不坏好意的挥手道别。
看着人贩子们离去,武大郎又折了回来,当然他哪里会揣摩出光头佬的心思。
武大郎送走了“恩人”们,回到小诊所的时候,看见小杏儿正守着桂花的身边,拉着桂花的手在低低啜泣着。
“姐姐,姐姐,你不能死啊,千万不可以死!”小杏儿泪水不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桂花,越看越伤心。
桂花一脸静静地躺着,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
她消瘦了很多,原本丰满的身姿此刻瘦下了一圈,原本两天乌黑发亮的大辫子此刻乱糟糟的,甚至连她身上的衣服仿佛也好多天没有洗了,脏兮兮的!
小杏儿看着心酸,想起了冯美云,又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过往经历地种种,于是越想越伤心,小脸蛋就埋在了桂花身上的白色床单上抽泣起来。
她小小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武大郎心里难受。
“杏儿,杏儿,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武大郎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
“呜呜呜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啦!”小杏儿肩膀一扭,武大郎的手就从她肩膀上滑落。
武大郎收回了手,无奈地挠了挠头发,看了小杏儿一眼,抬步向外走去。
他看了看小色一声张双庆,又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心里还在惦记着家里呢。
武大郎惦记着家里的驴还在拉磨,还有一大锅的香油也怕被一些鸡给跳进去祸害了,但看着小杏儿伤心的表情也不能强行拉着她走,于是,他走到张双庆的面前,低声说:“双庆,你帮我看着点小杏儿,有什么事情你喊我,我现在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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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小色医装双庆张双庆正忙着给德福处理伤口,闻言抬头看了武大郎一眼,又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小杏儿,道:“好的,大郎你去忙吧,小杏儿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
“噢。谢谢!谢谢!”武大郎感恩戴德地说着。“反正也不远,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个墙头之隔,你大声喊,我就听见了。”
“行,你去忙吧,有事我喊你,这么多人,你怕什么?你家媳妇儿保证丢不了的。”
“好,双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武大郎憨厚地笑着,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段时辰,德福的伤口终于处理完了,伤口缝上了整整13针!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张双庆怕他乱动一不小心碰到了上空,还特意在他脖子上拴着一个白色的纱布袋子用来吊着他的胳膊。
德福的胳膊就这样吊着,当他低头看的时候,不由地苦笑一声。
德才看了摇了摇头,说:“哥,现在看上去像个受伤的战士了!”
“是呀,真让人看着难受。”葛亚红看着德福并无大碍了,又这回到桂花的身边守着。
此刻,躺在床上的桂花也悠悠地缓过气来。
“宝宝”桂花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
“桂花姐,桂花姐,你醒了。”小杏儿听到了桂花的声音高兴地大叫起来。
“天哪,她终于还是醒了!”葛亚红拍了拍胸口,释然的说。
“是啊,是啊,醒了就好。”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德福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葛亚红和德才见两人也没什么事情了,这才想着田地间的活还没做完,于是交代了几句就连忙去忙碌了。
看着桂花苍白的脸,张双庆给她简单地做了个检查,就给她挂了一个吊瓶。
躺在病床上的桂花虽然醒了过来,但是非常虚弱,看上去浑浑噩噩地,她醒来后看见了小杏儿,嘴唇动了动,也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很快,她迷迷糊糊地就又睡了去。
“双庆,她怎么睡了?”德福看着她,有些担心。
“应该是头脑受到创伤,再加上心里各方面的原因,让她的大脑很混沌,让她睡吧,我帮她打两天吊瓶,再吃点药物就好了。”
“噢。”德福听了,闷不做声地站在床边看着桂花。
小杏儿一直在桂花的床头守着,闻言便抬起头问:“医生,她真的没有事么?”
“没事,放心吧。”张双庆看着她好看的小脸蛋温柔地的回答。
“双庆,你先替我照看一下,我回家去锁门,马上回来。”德福看了一眼沉沉入睡的桂花站了起来。
“好,去吧。”张双庆道。
“那就麻烦你了,双庆,我回家把们锁好,马上就回。”德福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听着他的脚步走出了院子,小色医张双庆走到了小杏儿的面前。
此刻,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张双庆看着杏儿漂亮的小脸蛋上哭的梨花带雨,双肩不停抽着,看着这可怜的小女孩这么小就被迫做了人家媳妇,又想起武大郎在床上的三分钟囧态
“唉!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张双庆心里惋惜着,怜香惜玉般抬起手,温柔又怜惜地为小杏儿擦去了眼角泪水。
小杏儿可怜巴巴地抬起头,仰望着他,充满了感激,那天傍晚,如果不是他说清,如果不是武大郎买了她,说不定她现在还在继续遭受三个男人的侮辱,小杏儿想到这事泪水瞬间就绝提了!
看着她泪如潮水,小色医张双庆心里痛惜啊。
他低着头,就捧起了她的小脸,不住地给她抹泪,又不停地大哥哥一样的拍着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
“小丫头,不要哭了啊,不要哭了。我生怕最怕见女人哭,特别怕小女孩在我面前落泪,唉,真是怪让人心疼的,没事了,没事了。”
说着,看着床上憔悴昏迷的桂花,又看了看小杏儿,一抹同情袭来,眼圈瞬间红了!
小杏儿一见,真如是见到了亲人一般。
特别是他的大手拍着她肩膀的时候,让她一直饱受伤害的小心灵感受到无比温暖。
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修长的手指不停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那种久违的关怀像父亲,更像是个大哥哥。
在这样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异域他乡,自从被拐骗之后,哪里有人如此关系过她?
如此关爱,让小杏儿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感觉,她一低头,双手紧紧搂住了张双庆的腰,小脸蛋贴在他的怀里“嘤咛”一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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