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一样软软的嗓音却多份拒绝时,邵鸩低头看向那平视前方不愿抬头看自己的女子,心中不禁想着:莫怪自己当初知道她说的话做的事如此讶异,因为原来的人儿早已不见,怕是……真死在那座竹园里了,周耀宗那个杂碎!
似乎感受到对面男子突如其来的怒意,周小珊又说:「该动手的我自己会做,用不着别人的帮忙。」她觉得自己要离开这里,对面那人简直像头被关在笼子里的暴躁雄狮般骇人,她还想好好活着。
周小珊一起身,邵鸩忽地一估箭步就攫住她的手腕令她惊得抬头,那如同吓到的水眸正无辜地盯着自己,他心中的怒气倒是平静了不少,手中接触的柔软肌也抚平他的躁意。
知道自己力道大些,邵鸩鬆了鬆却没放开她,「别人的帮忙,真按这个标準,还不知谁才是别人。」
明明那话缓缓说出好听动人,偏偏话的内容实在讥讽之意太深,让周小珊想只倾听声音都不能忽略语中的恶意。
最不喜和人争执总是能避就避――在现代可以,因为她几乎都不出门,但在这里却没办法,别人都可以把这府邸当做他家厨房想来就来了,这可不是她想避就避得了的,而既然避不了只好迎头面对,可惜她这人没多大耐性更不喜旁人施恩对自己――
「别说得好像我赚到一样,换做旁人可不愿待在这里。」可不是嘛,现代多好多好,偏偏莫名其妙来到古代,别的不说,都什幺年代了还没有抽水马桶,就这点便让她有多怨就有多怨。
邵鸩倒挺意外她还能回得上,毕竟自己恶意要讥人时可总令旁人招架不了。
他细细看着她的眉眼,渐渐把脑中的小丫头的模糊印象给盖了去,这样不好他知道,面前的女子不是丫头他也明白,可看着她那没好气地表情和那双含水的眸子,他就觉得他不该这幺快放开她――儘管她真有本事对付那些家伙。
邵鸩忽地放开自己的手退回原位,整理有些乱的衣袖时眺望外头,「一但我撤掉那些人,妳出了事可没别人立即来帮妳。」
看看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周小珊最讨厌别人一副比自己高傲的嘴脸,好像她真有需要他们施恩的地方一样,一个没忍住脱口回嘴,「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周小珊的话让邵鸩的动作顿了顿,想到竹园那次自己当真错失得回她的机会时,忽地缓缓闭眼,肃静的面容令周小珊都心中不忍。
她怎幺也不觉得,这一位熟男会对原主有太多的情愫,毕竟这男人一看就是国事、家事最后才是私事,估计他可能还觉得自己已有成年的儿子就不用女人了,毕竟那位死去的姨娘,当初看起来就是没男人滋润的,想来这位宰相大人不常回家也有关係了,一个连家都不回的男人,难道真会在乎一个还不算姑娘的丫头――
呃,可别说这人有恋童癖。
邵鸩安静了许久才重新睁眼,「妳放心,我不会再打扰妳的生活。」
邵鸩说着人便要走,周小珊却急忙抽出衣袖里的匕首挡在他身侧,「那这东西也拿回去吧!」
邵鸩看见她的动作时下意识就防着,等看清她取出什幺不免在心中嗤笑自己,当真如惊弓之鸟了,居然什幺人都要防着。
见着她手中的匕首他眸光有些闪,脑子里总会冒出当时的小姑娘的情境。
「不用,东西给出去就是妳的。」
「我知道你觉得收回去老想着原来的人会难受,但我一直拿着也不好,万一哪天被人捡到说我和你有什幺私情――」周小珊本来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一对上他突来的目光时立即撇开视线继续道:「我是不在乎名声的,但总不能让宰相大人委屈与我放在一块儿吧,所以――」之后的声音止住,只因自己手上覆一双乾躁温暖的大掌,这赤裸裸地性骚扰惊得她连话都忘了。
「委屈?」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怕是妳觉得委屈了,我一个三十而立又有一个成年儿子的老男人,真要与妳有了什幺,怕是妳也不愿下嫁才是,这样的话,于妳来说确实委屈了。」
怎幺她觉得这男人的意思好像是在讲:嫁他她受委屈他不委屈还挺乐意?这样一代入忽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真相,这男人的身家条件貌似与自己对亲娘提的人选一模一样啊,这……不大好吧。
一句话堵得周小珊都不想再说什幺,她只是默默地抽回手连带那匕首也收回衣袖里,一脸淡定地看向依然盯着她不放的邵鸩,「引鸩止渴这档事太过残忍,大人如果真想要女子还是找别人吧,小女就不奉陪了,告辞。」
邵鸩看着那丫头活似后头有鬼在追的速度不禁笑了,发自内心里的笑意令他刚才的不悦与烦躁都平息了下来,默默看着她消失于月亮门内,他忽觉这丫头倒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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