奼紫的犹豫不决以及脑中忽然出现那个胆敢亲吻她脸颊的人,眸中忽地一闪才点头道:「妳把人扶进来。」
「姑娘,那是个男人。」这才是奼紫皱眉的主因。
周小珊忽地笑了,「我还会在乎这点名声吗?我连世子爷……」后面的话不用说,奼紫也明白自家姑娘要说什幺,听到这儿,奼紫有些生气,心中不无唾骂那连自家亲妹都想染指的畜生。
奼紫放下车帘后没多久,车伕与她一同扶着一个男子来到车门口,不等奼紫掀帘就见周小珊早把车帘掀起,仅仅瞄一眼,周小珊便确定这个西域服饰的人便是那天亲她的人。
「扶上来吧。」
车伕瞪大眼,着实不相信这是个未出阁姑娘该说的话,倒是周小珊瞄见车伕的表情才似笑非笑道:「老陈,想要长远待在府里,最好的方法就是有眼不见,有耳不听,懂吗?」
「是、是。」老陈立马低头不敢再瞧大姑娘,深觉那双漂亮如狐狸的眼睛彷彿看出了什幺般。
周小珊退后坐回原来的位置,心中对于老陈有了些疑问。她自认家中奴僕不是所有人皆看过,可老陈刚才那错愕的神情明显带上了指责,好似在他眼里自己就不该这幺做,可问题是,有哪家下人会对自家主人如此想法――除非他不是自家下人。
身子坐得笔直地周小珊忍不住又去巡老陈的眉眼,自然,后者躲得异常明显,这分明有古怪,难道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定远侯府里有别人家的细作?
为了什幺?她可不认为会有人特地想要挖掘定远侯的丑闻,毕竟定远侯可没官阶更别说实权了,那幺探究的目的是为了什幺?
难道是为了她娘?周夫人那面貌……
「姑娘,我们要送他去医馆吗?」奼紫放好人问。
很应景地来了一声偌大地「咕噜」,周小珊挑眉望去,瞧见对方那躺得如死人不动的男子后道:「去……」
「咳咳……」蓦然,那刚才还如死尸的男人咳了几声,然候就听见那沙哑地嗓音道:「劳烦送我去戏风楼。」
周小珊这下真是诧异了,瞧瞧这如乞丐般的男人居然有办法进戏风楼?!
别说周小珊了,就连奼紫和一旁的老陈脸色都古怪得很,可那炸得众人一焦雷的男人别说再开口了,还能听到他的呼吸都要谢天谢地了,不得已,周小珊只好指挥两人去车外坐下上路,一听要坐外头,奼紫就不干了。
「姑娘。」
「去。」周小珊懒得解释懒得在乎什幺名声,纵使知道在古代人言可畏,但她这会儿真没畏的本事,她必须儘快把事情给找出答案,一堆的谜题摆在面前,不解开来她连觉都不用睡了。
奼紫脸色臭得很,但也不敢违抗,逕自坐到车伕身边。
等马车上行驶,对面那原本躺得如挺尸的男人忽地坐起来,伸手就将周小珊给抓至怀中,不等她出手挣扎便将脑袋埋至她的脖间瘖哑喊:「珊儿。」
那亲暱如恋人的低呼听得周小珊身子猛颤,但也只有一下便冷静下来,鼻间闻到的不是如外表那般尘土髒臭味,而是淡淡地馨香,好似上好的香料熏染过他的全身般,这令她想到那个放置房内的香炉。
「我房内的香炉是你放的。」周小珊冷淡地断言。
感觉她的僵硬,男人离开她的脖颈,抬起她的下颔注视她的眉眼。
明明怀内的人儿还是自己熟悉的娇躯,可为什幺,此时这幺近距离看她时,自己会有种抱着别人的错觉?
「妳的眼睛……」他伸指细抚她的眼角有些疑惑,「我记得妳的眼睛不是这样上扬的,应该略微圆些……」
听着男子如此熟悉原主的面容,心中有些异样,因为找了脑子里的记忆完全没有这幺个人,可这人明明表现出对她的恋慕……
「我们这幺久没见了,我连你的长相都忘了,你又怎能一一记得我的容貌?」难道是小时候的豔遇?原主豔福不浅呀,虽然车内光线不大足,但这幺近距离看来,面前这个西域男子当真长得挺好看的,而且他的肌肤还是健康的小麦色,基本上就是个阳光男孩――噁,她又想起小人渣也称得上这个代称。
周小珊伸手推开他想坐回原位,偏偏此人力气大得很,分毫不让她移动半分,惹得她无奈道:「我想吐了。」
男子眼神闪闪放开手,低垂的脑袋不知在想什幺。
周小珊坐回原位时看了他一眼就知他误会什幺,但她现在真没心情来安慰他,毕竟他一个异国人与她如此亲暱不得不防,她可不要自家事没解决又惹上外地人的纠纷就不好了。
庄子离城中的距离不远,不一会儿,马车便进了城中,热闹的街道传来人声时,周小珊还失神在想事情,丝毫没察觉对面的男子观查她许久,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外头才传来奼紫的声音。
「姑娘,戏风楼到了。」话音一落也不等里头人回应逕自掀起车帘,看得周小珊失笑,她长得那幺容易被人佔便宜的脸吗?
「知道了。这位公子――」
「不知姑娘可否赏脸让在下报答您的顺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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