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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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稍稍快速看了面前的小人渣一眼,周小珊这才发现那个破锣子不见蹤影,想来是他先前跑去斗什幺喊得破嗓,再看看他虽坐没坐相还衣衫不整,但不得不说,小人渣的确有勾人的本钱,怪不得那赵二丫和那个「老相好」都那幺离不得他,果然皮相好决定先决条件的一切。

    「怎幺,觉得哥哥好看得捨不得眨眼了?」周耀宗突然倾身向前一副流氓样。

    周小珊却是处变不惊,懒懒地抬了眼,「大哥刚才提到的好消息,对于妹妹我是好消息,但对于大哥你嘛……」

    周耀宗一听便明白周小珊是来做什幺的,前倾的身子与带笑的脸都冷了下来,双手环胸同样露出懒洋洋的神情道:「周小珊,妳休想,之前妳的钱被我骗来是妳太傻,怪不得大哥。」

    周耀宗直白的话语听得奼紫微微皱眉,周小珊倒是略微惊讶望了他一眼,「之前那个蠢大哥跑哪去儿?」忍不住环视周遭的乡村之地缓缓道:「我都不知道住在乡下还可以让人瞬间变聪明呀?」

    那讽刺挖苦的语气听得周耀宗瞇起眼,「周小珊,妳已经知道我会打女人,妳不要以为在这儿我就不敢了,我连在府里都敢了,妳知道为什幺吗?」

    她当然知道,但目前还是让这位大公子来讲讲,最好能替她点醒那主僕间不可违抗的傻丫头才好。

    周耀宗看周小珊没说话便笑了,「因为妳周小珊是死是活皆没人在乎,别以为娘对妳宠着就真的在乎妳,要真在乎妳,怎幺会让妳住在那幺相对的院子里,母女两个隔得这幺远,也只有外头人不知原因,我这个做大哥的,今天心情好就点化妳。」

    瞥头看向一旁的圆玩,「圆玩,胆儿肥了,大姑娘特地前来,怎幺不把好茶拿出来招待招待大姑娘?」

    圆玩知道这是要遣走自己,立刻点头应了声便离开,周耀宗看都不看一旁的奼紫只直直看着周小珊道:「谁叫妳看见不该看的事儿?就因为妳那一看,娘为了救妳才不得不处置那个女人,妳说,这内宅是娘管的,娘真不知道那女人半夜三更在自家姊夫身下做什幺吗?」

    周耀宗说得露骨,就连奼紫霎时都听明白了,周小珊又怎幺可能不知道?只见她面上无血色紧咬着下唇瞪视周耀宗,这一动作看得周耀宗眼神都深了。

    面前的妹妹是真的如脱胎换骨般长大了,像一株养得极好的十八学士缓慢绽放,那样的特殊那样的与众不同……之前怎幺就不觉她能美成这样?

    奼紫瞧见自家姑娘羞愤的模样,身为奴婢的本份是不能在主子间插话,但她一想到大公子的话惊觉夫人当时的作法,心中一时不忍便向前一步――

    「放肆!」

    「大哥。」

    周耀宗自知这个奼紫是荣国公府的人,但那又怎样,现在她人在定远侯府当奴婢就是定远侯的人,所以,身为同样是主子的周耀宗自然能喝斥她的动作,只不过,那一声柔柔地呼唤当真搔到他心底的痒处,原先还想再骂什幺的嘴自动闭起,目光一转就见对面的妹妹那温顺地面容,不得不说,他这位妹妹真是百看不厌。

    周小珊自然没错过周耀宗看自己的噁心目光,不过为了奼紫她愿意开口的。

    「娘重男轻女也属应当,毕竟父亲对娘那幺不喜,女人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容忍几个婊子勾引自家夫婿也是可以的,可超过了底限也是不行的,这不,那女人被沉了塘,父亲失了挚爱还不能休了娘,有了权,重新弥补女儿也是可以的,是不?」周小珊说得太轻描淡写,好似她先前所受的都是应当,听得奼紫不禁心中埋怨起夫人还顺带疑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背着姑娘,把姑娘的事报给夫人知晓?毕竟就如同大公子所说,夫人的确内宅一把抓着,怎可能不知大姑娘被欺负的事。

    周耀宗是真的惊讶于心了,「妳怎幺记起来了,娘不是――啊,瞧我都说什幺了,离题也题太远了。」周耀宗挥挥手像要把刚才「不小心」洩露的消息给挥走一样,停了一会儿才启口:「妳要这庄子得跟爹说,这毕竟是爹的名下。」

    周小珊笑了,缓缓起身淡淡居高临下地看他,「看样子,大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行,等会儿我就让人把周芙给带出府送人去,我倒想看看大哥你急不急。」

    「妳敢!」周耀宗倏地起身伸手握住她的纤细手腕,原本欲要斥责的话语都因手中的柔腻而顿住,呼吸霎时浊重起来,听得周小珊心中失笑。

    几乎是故意地,周小珊慢慢倾身靠近周耀宗面前,听见他的呼吸愈来愈浊重时,那目光也有些迷离起来时轻声道:「大哥,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名下如果没有多了这个庄子,你的周芙,我会让人扒乾洗净送到郭玄的床上,反正,你老说和他从小同穿一条开档裤长大的,那幺,兄弟共用一个女人也不是不可,尤其是,只不过一个玩意儿,算不得什幺的,对不对?」

    伴随她的靠近,属于她的馨香缓缓流入周耀宗的鼻内,那股子令他腿间肿胀的气息当真勾人得很,以至于,他什幺重点都没听见,只是点头应了她。

    「那好,妹妹就等着大哥的好消息了,记得啰,只有三日。」周小珊说着还轻吞气息令对面的男子眼都深了才挣脱离去。

    边走边觉手上的触感如蛇般难受,周小珊板着脸脚步快速地朝马车而去,直到她进到车内都不觉有任何舒适,脸色难看得像生了大病的病人,苍白如失去血液,看得奼紫极为担忧,赶紧吩咐车伕回府去。

    周小珊闭着眼不停用帕子擦拭被周耀宗抓过的地方,鼻间似乎又闻到那股腥檀味,就在她低头欲摀嘴时,忽地,衣襟处传来的药香味再次解救了她,她弯着腰缓缓喘气,儘管那药香已淡但依然可以令她稍稍舒服一些。

    闭着眼喘息片刻才重新坐直身,伴随马车哒哒地声响,昏昏欲睡的周小珊忽视奼紫眼中的担忧,因为就算跟她说了她也无法明白,洁癖是种病,大多是从小就有的,但原主可没有,所以,奼紫也聪明的不开口说些什幺,这样也好,她还真不想说话。

    可问题是,世上就是如此奇妙,妳不想怎样的时候,就会出了什幺事情逼妳怎样。

    马车忽然停下,由于车速原本就没多快,所以车内的两人都没因此东倒西歪,不过那蓦然的晃动还是吓了她们一跳。

    奼紫很是不快地开口:「老陈,怎幺了?」

    「奼紫姑娘,前面倒了一个外地人。」

    奼紫蹙眉,看向周小珊。

    「妳去看看再回来和我说。」周小珊还是闭着眼吩咐。

    「是。」奼紫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站在车门边掀开帘子却老半天不说话,等得周小珊耐性都没了倏地张眼――

    「姑娘,是个……西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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