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镶华回了神,顿时气血冲顶,「你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墨越朔轻蔑一笑,「为何?爷只不过是故意让人把轿子停在大门边,然后站在这儿守株待兔而已。只是没想到妳这丫头还真如爷想的那样呆头呆脑。」
「……你才呆头呆脑!」南镶华只觉得自己被气得不轻,无奈方才被先生罚跪了那幺久,连想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有些使不上了。
见她有些气弱,他笑的越发刻意了, 「怎幺,妳今日好似有些底气不足啊。」
南镶华才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便掉头就走,打算彻底无视对方,谁知对方却跨着一双长腿,不疾不徐的走在她身侧。
走着走着,她险些忍受不住他的亦步亦趋,停下脚步便咬牙道,「别跟着我!」
「谁说爷跟着妳了?爷也是要往这个方向走啊,难道这路是妳家开的?」他故作讶异的抬起一边俊眉,然后又一副气阔的双手抱胸,笑道,「就算是妳家开的也成,反正爷有的是银子跟妳买,是吧?」
「……」拜託谁赶快让这人永远消失在世上吧。
见她一副气结在心,却又没法发出的样子,一丝明显的笑意含在那双漂亮的眸里,却又努力把那笑压抑下来,「不回话是咋回事?爷又不是洪水猛兽,昨儿才听某人称讚爷为人和善,待某人……也很好的啊。」
闻此言,南镶华顿时浑身一僵,面上神情已经不是「气极攻心」可以形容的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买了我客栈便可对我为所欲为,也别以为你是什幺十九皇子便可对我颐指气使!快说,你跟着我到底要干幺!」
墨越朔展唇,终于说了正题,「爷今日要去个地方,妳一道来。」
语毕,他便朝身后不知何处摆了摆手,一顶黄帘轿子立刻被人抬了出来,南镶华眨眨眼,反应不能的盯着那轿子一阵,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话。
「上去。」他命令了一声,不待她反应,便一把将她扔进了轿里,全然不懂何谓怜香惜玉。
南镶华痛呼了一声撞到的脑袋,晃掉了脑袋上不停转圈的小星星,怒道,「你干什幺啊!」
「妳自然会知道。」墨越朔跟着坐进了轿,根本懒得解释。
看了那落下的帘子,她咬咬牙,深知自己强硬不来,只能努力瞪他,瞪到两眼发酸,却见他依然不痛不痒的样子。
轿子行进了好一阵,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吵杂声擦过耳畔,晃动不停的帘子外不时洒近几许阳光的热度。
「主子。」待轿子完全停了下来,候在外头的小厮开口唤道,毕恭毕敬的撩起帘子。轿外的光线顿时如涌泉般洒了进来,南镶华不适应的瞇起眼,跌跌撞撞的下了轿子,眨着眼努力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哎呀,这不是十九爷幺?」一声娇嗲响了起来,让南镶华彻底从头麻到脚趾,忍不住朝那声音探了过去。只见一个粉衣姑娘正把手搭着墨越朔的手臂,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到了他身上,光天化日之下,衣着单薄的可以。
南镶华简直看直了眼睛。
墨越朔也不在意那搂着自己的白皙藕臂有何不妥,只笑笑问道,「芙蓉在幺?」
「那是自然,芙蓉姐正等着十九爷呢。」粉衣姑娘绽开一抹如花笑靥,粉唇泛着上好珍珠般的光泽。
「芙蓉是谁?」站在一旁的南镶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还是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
只见那两人终于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这位姑娘是谁呀?」粉衣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便卸下笑颜,蹙着眉问道。
对她转变迅速的态度,南镶华也皱了下眉。
墨越朔展颜一笑,瞇着双桃花眼看着南镶华,对着粉衣姑娘道,「这是爷……最近刚看上的新宠,如何,漂亮吧?」
听他这幺一说,那粉衣姑娘面色明显不悦了起来,但却依然答了一句,「十九爷看上的姑娘,自然是最漂亮的。」
南镶华简直气的想吐出一口血来,但却又听他接着回答自己的问题,「芙蓉是爷等会儿想让妳见见的人,也是……这儿的花魁。」
花……花魁?
她张了张口,终于抬头看向眼前的标誌性建筑。
眼前阁楼上彩旗无数,花花绿绿的色调让人看了不眼花也难,楼上楼下皆有人吟唱歌曲,载歌载舞,里里外外欢笑声不绝于耳。
她看看那阁楼,再看看那粉衣姑娘,然后再看向墨越朔。只见他笑的好不灿烂,好像对她目瞪口呆的反应很满意一样。
这里……是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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