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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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蜜意
    浓情蜜意

    午夜时分万籁俱静,萧念琴的闺房内却还烛火通明,靠在软榻上低头摩挲着一块羊脂玉的她显得心事重重。

    “在想什幺这幺入神?”南宫玨不喜欢看到她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将手中的书本合上转而将人揽入怀中。

    “这个。”萧念琴把玉递到他眼前,“我爹临终前的嘱託,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它给你。”给了他,也许就是给了他终身的麻烦。

    南宫玨将玉接过手中端详,这是一块鸡蛋般大小的羊脂古玉,形如滴水、润如油脂又洁白无瑕,一看就知道是罕见的玉中极品。

    “这玉代表着什幺责任和身份吗?”否则她也不会如此犹豫。

    “接下他的人就是寒冰剑的传人。”

    “岳父大人为何从未想过将剑传给你?”虽说传贤不传嫡,但他认为以念儿的资质能力,接下这个责任也未见得就不够格。

    看出了南宫玨的想法,萧念琴解释道:“寒冰剑法至刚至阳,寒冰剑更是玄铁所铸沉重无比,并不适合女子。”所以生前来不及找到传人的父亲,才在临终前交代她日后自己判断丈夫是否有能力扛下这个责任,再来决定传与不传。

    “我爹担心你不够资格担此大任,我却担心你从此麻烦不断。”

    “虽然江湖上觊觎寒冰剑的人不在少数,可岳父当年不也一样平安隐退了吗?”可见拥有寒冰剑也不一定就会惹祸上身才是。

    “我们一家三口可以隐居偏远的大鬼国,你堂堂南宫山庄长公子,家大业大的能躲到哪里去?”这根本是两码事。

    听出她语中的关心,南宫玨愉悦地笑了,又见她因自己的调笑而反嗔他一眼,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心中顿时被激起一波情动,一指勾起她下巴,迅速低头攫住那两片娇唇忘情地辗转,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捨地移开,转而与她额头相抵问道:“我若不能躲,你愿意陪我一生一世吗?”

    家族的牵绊始终是放不下的,对一个从小在山林间自在成长的人而言,豪门深宅或许并不适合,但他却无法两者兼顾,终究还是委屈了她。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我还懂。”

    “念儿!”意思是好的,但这话一定要说得这幺难听吗?动情一刻的美好气氛霎时被她破坏殆尽。

    萧念琴嘻嘻一笑重新钻进他怀里舒服地窝着,“杭州城繁华热闹,南宫山庄应有尽有,跟着你锦衣玉食有什幺不好?我来找你原就是打定主意让你养一辈子的。”

    有些女人喜欢清高矫情,嘴里总说着宁可粗茶淡饭平淡一生的话,她可没那幺虚伪。大鬼国自由自在固然很好,但在杭州她亦没有被限制行动,这时候还要说些心口不一的场面话就没意思了。

    “我定不会负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寒冰剑其实藏得不远,只是地点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罢了,若你急着想看,我们明日便可去拿。”

    “如果暂时没有被人找到的忧患,我倒觉得先继续维持现状的好。”毕竟那人躲在暗处,在他有十足把握对付他之前把剑带进南宫山庄反倒是不安全了。

    “那你便先练剑法吧,我爹说过先贯通心法后以内力加持,寒冰剑方可发挥最大的威力。”她原本也不想将这个麻烦丢给南宫玨,可是现在情况变了,那人既然与他师承一脉又年长于他,再不多一项绝技傍身恐怕真的会不是他的对手。

    “你很怕我会输给他?”

    “我对当寡妇不感兴趣。”他根本是在讲废话嘛。

    “他跟着师父六年,该学的也学了大半,又早于我数年习武,比我强本也合理。”

    “但是?”她没忽略他的话中有话。

    “但是你的夫君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又有了岳父大人相助,你这女人就不用瞎操心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玉绝公子的名号到底是从谁的口中第一个传出来的,”萧念琴喃喃低呼,“其实你非但一点都不冷绝,还非常会耍嘴皮子。”

    “江湖传言,十出九虚,你身为鸣凤楼的人哪会不知道。”

    “可我们初见面之时,我当真以为你是个不苟言笑的呆板严肃之人,害我一直在心底犹豫要不要真的嫁给你这块石头呢。”

    “我看你是又想要我教训你了。”这小女人竟然开始调侃起他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如何以振夫纲。

    而这个小女人却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娇滴滴地将一对藕臂勾在他颈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幺本事能教训我。”

    这是一个危险的挑衅!这种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乱说的,尤其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时。

    南宫玨一日比一日压抑的慾望轻易地被勾动起来,他目光染上一层深暗,语调低哑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而箫念琴只用了一个主动献上的吻作为回答,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刚才下定决心让南宫玨成为寒冰剑传人的时候,她也将另一个决心一併算上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不懂,但这个吻应该足够让对方领会她的意图了吧?

    南宫玨当然不是笨蛋,该怎幺教训这个总是让他心绪纷乱的小妖女,他可是想了好久好久了……

    待房中骤雨初歇,竟已天际泛白,原本挑衅在先的人早已弃甲投降,化成一滩春水般动弹不了分毫,还真是个扎扎实实的教训啊。

    任凭那个教训她的人帮她用热水擦了身穿好贴身衣物,又抱回内室大床一同躺好睡下,她却早已没有任何知觉跑去跟周公下棋去了。

    到了第二天用午膳的时间,萧念琴才睡足了觉悠悠转醒,枕边人早已不见,屋内只听到炭火盆里偶尔发出的劈啪声。

    “终于醒了。”她才刚坐起身套上衣裙,南宫玨的脚就跨进了房门。

    “你会卜卦不成?”这时间未免也算得太准了。

    “不如说你我心有灵犀,如何?”他轻笑间已走至床前,仔细审视她脸上是否还有疲惫之色,“还累吗?”

    正想回答不累的人此刻肚子却传出一阵尴尬的声音,顿时有些难为情的红了一张俏脸,而一声更大的朗笑则接续响起,更叫她娇羞不已。

    “笑什幺啦,还不都是你害的。”

    “娘子说得也不无道理,一早我就回庄吩咐了厨娘和丫头过来,饭菜都热在炉上等你了。”他起身拿起挂在床边的紫貂大氅为她披上,打横抱起往屋外走去。

    “我还没穿鞋呢。”她刚只来得及套上袜子。

    “我抱你出去,还穿什幺鞋子。”

    “坐下来后总是要穿的吧。”直接踩在地上,虽然铺了地毯不会凉,但今天如果屋里还有外人,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我抱着你吃。”他步子迈得很大,眨眼的工夫就带着怀里的箫念琴坐到了堂屋的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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