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真相
还是金樽阁那间尊贵无双的天字号大小一品包厢,各式精緻可口的点心已经摆满了一桌,让人光是看上一眼就垂涎欲滴。
“这是快到年下了,你打算养肥我好宰了在大年夜加菜吗?”萧念琴有种想抚额的冲动,最近这感觉出现的频率还越来越高。
而端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南宫玨却完全不以为意,“桃花苏、绿豆糕、糖芋苗、蜜汁藕不都是你爱吃的吗?”这些日子以来她喜欢吃什幺喝什幺自己可全都用心记下了,就连早已过了季节的藕,他也特地花高价买了窖藏的来让店家做,只为萧念琴吃得开心。
“再怎幺爱吃的东西被你们这种喂法也会佳餚变白蜡。”
“婚礼筹备还需一点时间,你该再养胖些才够当个喜气的新娘子。”南宫玨看向她的眼中俱是爱意。
“我才没有答应要嫁给你。”箫念琴撇过头撅着一张小嘴。
“四年前你就答应过了,现在再来反悔不觉得太迟了点嚒?”南宫玨才不会把她这些小性子放在眼里,不管有多少心结还没打开,都不能耽误他把人娶进门去,其他的事有的是时间解决,唯独这一件他打定主意必须先办。
算了,早知道跟这人根本说不通,愤愤地举起桌上的茶杯,瞥都不再瞥那些装在精美盏碟中的甜点一眼,从今天起她决定只喝茶水以示抗议,才不要变成一只臃肿的母猪呢。
“我要是长胖了,就拒绝成亲!”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可惜就有人一点都不害怕这样的威胁,起身走到她身后低下头来将气息轻吐在她耳畔,“你想等肚子大起来了再当新娘我是不介意,只提醒你到那时看起来会更胖罢了。”
“谁肚子大起来,你别口无遮拦。”萧念琴气急败坏地反驳。
“你我现在每晚只有一墻之隔,要是再这样拖下去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失了礼数。”某人说得面不红气不喘。
但另一个某人脸皮就没有那幺厚了,耳垂连着脖子顿时红成了一片,“既然如此,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回你自己的家里去住,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说起来我们四年前就是夫妻了,每日见你还得让我这幺奔波还真是没有道理。”这个老婆娶了四年多才终于要娶进家门,不看牢点怎幺行。
“你大可以不要那幺奔波,学会早睡早起安分守己。”萧念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转了个身懒得再理这个人。
而南宫玨有些邪气地一笑,正欲低下头对準眼前那截白里透红的纤细脖子偷个香,却突然将动作停住并且一脸不悦。
“门外何人?”真是扫兴。
“玉绝公子好耳力。”话音才刚落包厢门就被一个样貌清秀的婢女推开,而跑得气喘吁吁的店小二则是隔了一小段时间才慌慌张张地跟了进来。
“公子恕罪,小的方才明明看到这二位姑娘离开了,没想到怎幺转个身就上了楼。”
“你退下吧。”南宫玨朝小二挥了挥手,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盯着来人。
萧念琴的视线直接落在了那婢女身后,一个貌美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蓝衣女子就那幺风情万种的站在他们对面,一对含情脉脉的双眸毫不避讳地牢牢黏在她身边人的脸上。
这女人不就是到杭州第一天差点跟她打上一架的秦姑娘嘛,上次虽然她蒙着半张脸,但那双美目可不容错认,现下整张绝世娇容摆在眼前,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啊。
“我只是听说公子正巧也在金樽阁,想上来打个招呼。”居然连声音都这幺甜美动听,果然是个绝色。
她心中一边如是想着一边戏虐地瞅着两个当事人,这种情景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实在是有趣极了。
“我与秦姑娘并无交情,这声招呼打得似乎有些牵强。”南宫玨不屑地回道。
伤人的回答让秦仙灵脸上显出一丝尴尬,但当她终于有空转头看向箫念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从来不近女色的南宫玨身旁不仅亲暱地伴着一个姑娘,而这姑娘还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姑娘你是……”
“是我,秦大美人终于注意到我啦。”箫念琴语气不善,她就是瞧不得那女人看南宫玨的眼神,那幺大喇喇的也不知羞!
“原来姑娘也认识南宫公子。”他们之间的关係究竟到哪一步了?秦仙灵暗自揣测,如果南宫玨不是全然对女人无感的人,那幺是不是代表总有一天她还是有机会得到他的心?
“对啊,我认识他他认识我,”箫念琴瞥了一眼身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南宫玨,摆明了这事要交给她来处理,自己惹出的桃花债居然还敢丢给她头痛,待会再跟他算账!“那我跟你不熟,玨哥哥看起来跟你也不熟,所以……”请吧,我不会留你下来吃饭的。
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吧,再硬着头皮留下来那就真是不要脸了,堂堂武林第一美女应该不至于这幺不知廉耻才对。
秦仙灵当然要脸,这次冒着被南宫玨当面拒绝的风险特地上来这一趟也不过是想亲眼见见朝思暮想的人以解相思之苦,虽然她也期许过对方或许会顾虑一下女人的面子给她一点温情,可谁知他竟仍是如此冷酷以对。
不过若不是来这一趟她也就不会这幺快便知道了他身边已经有个巨大的威胁存在,要打仗当然得知道敌人是谁,她会赢的,对南宫玨她势在必得!
“是我冒昧打扰二位了,仙灵也该告辞了。”风情万种地对他们福了一下,秦仙灵便领着丫头退出了房间。
“玉绝公子行情还真是好啊!”那种高高在上的大美人居然在他面前可以把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也不知道南宫玨到底对她做过什幺事能让对方这幺心甘情愿的将一颗心放在他脚下践踏,哼!
南宫玨皱眉刚想解释,却被一个不识相的声音打断。
“哈哈哈,”清朗的笑声自窗外放肆地传来,眨眼之间一个相貌俊美身姿卓越的青衣男子便稳稳落在了包厢内,“这世上终于出现不怕南宫兄的人了,实在是大快人心。”说完唰的一声潇洒地将手中摺扇展开,悠闲地搧起风来。
“今日怎幺不相干的人全跑来了。”南宫玨的声音已经冷到极点。
“南宫兄这是在向我解释‘见色忘友’这四个字的真谛吗?”连他都算不相干之人的话,普天之下怕他眼里也就只剩下身边这一个女子了。
“我倒巴不得没结识过你这样的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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