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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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76-2oo 176

    但表面上袁晓晨丝毫不露声色她对我察言观色用一种旁敲侧击的方式试探我一天夜里在她临睡前我要出门参加一个麻将局她在门口一把拉住我。

    “想打*炮吗?不打就算了。”我听她干巴巴地说。

    “你吃什么呢怎么这么说话?”

    “对你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就得简单粗暴。”

    “看来我的回答也得单刀直入免得你觉得拖拖拉拉。”

    “到底怎么着?打还是不打?”她一边头也不回地脱衣服一边用不耐烦的语气催促我。

    “我真想说不打。”

    “那就说我去洗澡。”

    “我要说打呢?”

    “那就干完再洗——真想问一句跟你在一起呆着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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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做*爱完毕分头洗澡出来我穿好衣服试图出门袁晓晨狠狠瞪了我一眼拎住我的衣袖:“说两句话再走!也不想想你这样叫我什么感受啊。”

    “什么感受?”

    “一种泄欲工具的感受。”

    “噢我也有。”

    “滚!”

    “那我走了啊。”

    “你给我回来!”

    我坐回床边。

    “你上来坐床边上是什么意思想随时趁我不备闪身就走是不是?”

    “不是。”我说着上了床坐在她身边。

    “说话呀。”

    “说什么?”

    “说说我有什么缺点?说说嘛。”

    “除了阴毛过短以外我还真找不着你什么缺点。”

    “呸!”她往我脸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后笑了“呸!呸!”她又吐了两口然后为我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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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东拉西扯了一通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扯到袁晓晨和她前男友的第一次那时她刚工作他是她老板带她一起出差本来是一人一间房老板提出开两间房的票把一间房的房钱省给她于是她便和老板合住一间房老板不愧是老板有心机得很租的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她先躺上去老板假装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也躺到她身边然后压到她身上她便一如既往地使用那个自己特有的稀松平常的姿式老板几次试图变换一下她只是闭着眼一声不吭最后老板只好单调地完成了他力促的白领浪漫。

    “别说真是块当老板的料既满足了他的**又增加了你的收入够会盘算的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啊!”我学着袁晓晨的语气酸溜溜地说“你们现在是不是也这样?”我更加酸溜溜地问。

    “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

    “我可没往性生活里加进经济因素除非是跟妓女。”

    “你骂谁呢!反应这么激烈嫉妒了吧?”

    “我嫉妒得直骂你行了吧?”

    她摇摇头叹口气像是自语般地说:“我后悔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你杂志上说你们男人脆弱着呢!哎你该不会那么纯情吧?”

    “我是言情作家不是纯情作家这种低级问题也来问我有没有搞错?”我嘻皮笑脸地回答她。

    然后我出了门心里的半瓶子醋早已翻江捣海我敏感地察觉到即使为了在心理上设一道提防我出轨的防线取得平衡免受伤害依袁晓晨的性格也会跟她老板一直藕断丝连着凭多年的经验我知道要想让姑娘亲口承认露水情除非是当她们打定主意离开你的时候所以这种问题干脆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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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的时候我回想袁晓晨对我说过的话以及她说话时流露的话气最后把注意力放在她话中的暗示上再加上这一段她的行为越想越觉得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越想越觉得她猖狂通过漫无边际的想象我把自己气得够呛开车的手直抖一种争强斗狠的念头油然而生我知道袁晓晨对我的不满意已经公开化了没有撕破脸皮完全是因为时机未到或是她还未完全下定决心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那么我怎么办呢?我决定变本加利胡混下去也只有如此才能叫我感到平衡。然而她还没有离去她在我身上希望什么呢?她曾说过找一作家挺划算等于不花钱弄到一个家庭妇男下班可看到屋子干干净净有时候桌上还有做好的饭菜还能挣钱养家又有很多娱乐活动可使生活不至于那么沉闷她希望我对她百依百顺、一往情深而她则可据此随心所欲真是个有趣的理想主义者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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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去聚会吧在人堆儿里把烦恼全忘掉聚会就是**与欣喜聚会也是笑话与闲谈聚会还是放纵与泄去吧去参加朋友们的聚会吧人越多越好大家凑钱聚会因为聚会令人从单独的空虚与无聊中走出走进集体的空虚与无聊那是惟一的后门惟一的退缩与逃跑之路因为聚会是那么频繁那么漫长因为大家是那么无望与无畏因为聚会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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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位于小街桥边上的“大江南”饭馆小舞台上一群俄罗斯青年半裸美女在跳着半色*情的傻舞为食客们助兴朋友刚刚吃完饭有一半人喝得半醉大家正扶老携幼地商量着再去哪里七嘴八舌地说了半天也没有结果集体无意识又一次到来了谁也没主意去哪里?去愚公移山吧那里的人我们认识一大半还有九折卡或者去幸福花园也行我们在那里还存着一瓶酒我们可以打台球锄大地如果这两个地儿去得烦了我们还可以再去一个可以胡闹的小饭馆总之不能散去绝不能散去一散去我们就会面对自己的一堆麻烦。

    可是我们去哪儿呢?

    去哪儿都成!

    少废话!来来来!一定要聚不能散不能走谁也别走怎么能走呢?瞧大家喝得那么醉那么醉姑娘们都晕了我们也晕了可是这不是很好吗?很温暖搂搂抱抱谈爱情谈那些顺嘴而来的爱情谈文学谈有关文学的一切说别人的坏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有多么痛快!一天连着一天睡醒就打电话聚会永远是聚会从白天一直到深夜最深的深夜我们聚得快病了才散去像游魂一样散去钻进出租车游向更深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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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芥茉坊!”建成转过身来对我说“走走走。”

    我原地转身跟着大家从走廊里鱼贯而出一直奔向位于三里屯南街的芥茉坊那是一个酒吧吧主叫冰冰脑袋长得像一粒大芥茉籽儿两只眼睛像两只小芥茉籽儿为人热情好客经常忘记老板身份参与酗酒喝着喝着就会自己跑到柜台后面拿出一瓶烈酒说:“喝呀喝呀这瓶是我请的!”

    芥茉坊里人不多但我们一到半间屋子就满了四处转一转找到座位大家把外套脱掉在靠窗子的一圈沙边歪七扭八地坐下要了两瓶红酒每人一个空杯子第一杯酒喝下去大家才安稳下来。

    有人反应音乐太吵我去柜台边上叫服务员换了一盘cd不料是一盘hi-pop更吵我坐在柜台从服务员递过来的cd夹子中挑音乐却被一个卖盗版dvd的小贩叫住于是从他那里挑了十几张此刻只见大庆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五十串羊肉串他四处分顷刻间便被大家吃得精光。

    我走到街边站在那里看行人从兜里掏出电话打给王芸王芸已睡下了说明天还要录节目晚上就不过来了我又喝了两口酒感到有点失落又觉得有点饿于是走到羊肉串摊儿边上又要了五十串羊肉串在等的时候想抽烟就走到马路对面的烟摊上买我抽着烟往回走却见一个姑娘熟悉的背影正是姚晶晶她也站摊儿边等羊肉串小贩用扇子一扇烟她就往后躲差点踩住我的脚。

    “姚晶晶晶晶晶晶。”我叫她。

    她一回头:“是你啊。”

    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手上拿过烟来抽了两口还给我:“等了半天都轮不到我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一气儿要了五十串还没烤完呢。”

    “是我要的!要不你先吃我的?”我说忽然觉得后背被拍了一下一回头是大庆:“马路边上嗅蜜可以呀!”

    又对姚晶晶说:“别理他吃完他的羊肉串马上就走。”

    姚晶晶说:“我们早认识。”

    我一指大庆:“这是大庆”反手一指姚晶晶“这是姚晶晶。”

    大庆说:“哥们儿出来买包烟。”

    “我这儿有。”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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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手拿着羊肉串右手拉着姚晶晶回到芥茉坊的时候只见大庆正眉飞色舞地对大家说:“周文这孙子一边吃羊肉串一边嗅蜜哥们儿刚看见的你们看这不是把人给带回来了。”

    我向大家介绍:“这是姚晶晶。”

    “干嘛的?”建成问。

    “混写字楼的。”姚晶晶说。

    “比我们搞艺术的强。”建成说“来干一杯。”

    “我那边还有朋友。”姚晶晶伸手指马路对面的一个酒吧。

    “那也得喝完再走啊。”建成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劝带哄地让姚晶晶喝了一杯红酒接着又是两杯烈酒我跟大庆说了几句话一回头姚晶晶已经被灌得四脚朝天地倒在沙上了我和大庆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建成就是有这种本事三下五除二便能让一个看起来好端端的人顷刻间原形毕露。

    一会儿姚晶晶那边的人过来找她眼见着她在这边闹得高兴就把她的东西拿来然后就走了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只见姚晶晶自己正伏在桌上往杯子里倒酒呢我一看这下她可喝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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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亮的时候我们才散场我送姚晶晶回家她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她胡乱指路一直指到八宝山然后才告诉我她家以前住在这儿现在早搬了。

    “搬哪儿去了?”我问。

    姚晶晶出溜一下钻到椅子下面:“不知道。”

    我只好把车往回开她又说她住北海我开到北海她这才冲我神秘地笑着说:“我姥姥家住这儿。”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她自己爬到后座上睡着了。我想了半天不知怎么办才好我停了车问她在哪儿上班她说:“兆龙饭店。”

    于是我把车开到位于长虹桥边上的兆龙饭店再问她什么她又支支吾吾我干脆在兆龙饭店十四层开了间房把她扶了上去她在电梯里就说想吐一进客房门便开始吐了起来吐了我一身情形十分狼狈刚才客房部的人大概看我们像一对野鸳鸯也不问我们就默默地开了一个双人间房子很小中间一张双人床床边是明晃晃的穿衣镜完全能把床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于是我把她放到床上去洗手间洗澡一会儿她冲进来趴在马桶上就吐然后自己翻回床上我洗完澡忽然觉得头重脚轻就倒在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姚晶晶一趟趟地去洗手间吐她是那种吐法每一趟就吐一口然后就跑回来接着睡一会儿我听到她又起来似乎在房间里找什么等我仔细看时不觉叫苦只见她打开了小冰箱正一个人喝冰箱里小瓶装的烈酒。

    再过几个小时姚晶晶的电话响她开始接电话在电话里胡说八道一会儿说她在同学家一会儿又说她在上班一会儿还很严肃地用英语说:“我在开会请别打扰。”

    不幸就出在电话上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姚晶晶在说我的名字我睁开眼只见她拿着我的电话在打一边打一边哈哈大笑像是遇到了什么熟人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等我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我听到她在有滋有味地和袁晓晨攀谈这下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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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姚晶晶要电话她还不给跟我闹了半天才把电话给我我“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袁晓晨低沉而愤怒的声音:“你在哪儿?”

    “在一饭店。”

    “什么饭店?”

    “兆龙。”

    “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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