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之计
风流之计
㊣(1)223.风流之计
近些年来,社会上出现了这么句话:十亿人八亿赌,有一亿去跳舞,剩下一亿是“二百五”。这句话虽然基本上符合实际情况,但它的内在含义却不能说不有些偏激:就“赌”来讲,除了货真价实的赌徒、赌棍之外,这种人终究是少数,而且绝不是改革开放以后才出现的,所谓“赌”只不过是亲戚、朋友,或者是一家人在紧张的工作之余聚在一起消谴一下。
今天你输几元,明天他输几元,非但输赢不大,甚至有的时候纯属于借用娱乐的方式,长辈送些零花钱给孩子,或是晚辈孝敬长辈。对于这种已被大多数人家引为业余生活一部分的赌,大可不必谈虎色变。而谈到交际舞,更不应泛泛指责。舞厅本来是个文明的交际场所,人们在工作之余,或者周末,休假日,到舞厅里活动活动,不但可以舒展一下筋骨,放松放松绷得过紧的神经,而且,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也可以陶冶人们的情操。
交际舞嘛,当然是交际第一,跳舞第二。至于有人说:“舞场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它是虚荣心的满足处,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它是第二婚姻介绍所。”
这句话实在有些偏激,诚然,把跳舞当成三顿饭的,则另当别论。至于有些舞厅把灯光搞得过于昏暗,使之变成一个令人晕眩的世㊣(2)界:旋转的迪斯克灯使人眼花缭乱,激荡的音乐叫人耳朵发懵,异乡韵啼的歌星的演唱……确实有些不太合适。然而,绝大多数舞会还是“健康”的、它吸引了、而且在更多地吸引着社会各阶层的人投入其中。
温柔、婀淑的任副市长的夫人,在劳动局担任办公室主任的顾丽娟也顺乎潮流,渐渐对交际舞感兴趣了。
她涉身舞场似乎是受了两方面的影响:其一,任副市长由工作的需要,去陪各方面的客人,她若不会跳舞,实在过意不去,只好隔三差五去“练习”一下,于是逐渐习以为常,把大部分夜晚交给了舞厅。
其二,亦因第一引起,她的二女儿见父母因跳舞的问题发生了几次摩擦,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便撺弄母亲也投入灯红酒绿之中,并且全力支持。一旦投入了,顾丽娟真切地体会到了跳舞这项活动确实是相当有益的,已经开始显得有些皱巴巴的筋骨活泛了,几经试服药物而无能解决的“渐肥”也显而易见地出现了消退的趋势。
她恍惚觉得自己又焕发了青春的活力。于是,她由试试看而转入感兴趣,而且兴趣越来越浓。几个月下来,不但已经会跳三步、四步,便是比较复杂的华尔兹、伦巴,探戈之类也样样皆通,竟使她女儿任秀兰自愧弗如。不过,任副市长却对妻子忽然对舞㊣(3)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颤不以为然,无奈……不过,妻子很少要和自己一起去,终究算得上是一件幸事,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这天傍晚,临下班前顾丽娟接到了丈夫的电话:“丽娟,今天晚上我和李秘书长一起去招待韩国来的客人,就不回家吃饭了。我刚才打电话给秀兰,让她早点回家帮你做做饭,偏偏陆关长的那个宝贝夫人又约了她去吃烧烤,然后一起去跳舞,也不回家吃了。”
“你们都不回来更好,我自己吃更清静。”顾丽娟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句。她亦非对丈夫在外面招待客人不满意,只是,次数频频,闹得晚饭常常自己吃,难免寂寞。尤其在二女儿和海关的冯建伟开始处朋友以后,也常不在家吃晚饭,至于大女儿秀君又……
却听任国梁笑着说:“别生气,告诉你个好消息,李秘书长的夫人来电话,让我出面约你去‘银座’跳舞,还指令李秘书长通知银座的老板……”
任副市长给自己的妻子安排舞会确乎是破天荒第一次,尤其“银座”是家条件比较高级的舞厅。顾丽娟跳舞以来,由于不屑陪任国梁一起进出舞场,因而也就难以享受副市长夫人的待遇,自己掏腰包是不宜常进高级舞厅的。如今听丈夫给自己安排了约会,心里高兴,连他下面又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只知道哼哈㊣(4)了两句,就把电话撂了。
顾丽娟吃过饭后,打扮停当,刚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忽听卧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迟疑着走过去:“这是谁来的电话,放着客厅的电话不叫,偏……”她拿起耳机,“喂”了一声,便听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您是顾姐吗?”
“是我,您是谁?”
“顾姐,请您原谅,我实在不方便告诉您我的姓名。不,您别生气,我这是实在迫不得已,对不起了。”
“好吧,你有什么事吗?请讲,我听着呢。”
“顾姐,等听完我的话你先别着急,”那女人迟疑了好的一会儿,才接着说,“顾姐,这件事儿,我、我也真张不开嘴。”
顾丽娟有气了,冷冷说:“你既然张不开嘴就别说,我要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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