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财
飞来横财
㊣(1)222.飞来横财
尽管如此,许东仍禁不住一阵阵心惊肉跳,而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也有些抖。甚至已经有些后悔了:“我咋就这么蠢,糊里糊涂地来这儿。盗窃银行可迥然不同于一般的撬门拧锁,动辙几十上百万的事儿,一旦犯了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无论如何也得算是个知情者,知情不报闹不好也得陪着他们死!然而,幼兰死得也太冤了!范伟民那个王八蛋仗着自己是个行长,有权有势,胡作非为,谁拿他也没办法。哼,说得好听,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纯粹是骗人!不是吗?段小光的姐姐素珍就是个例子,为这件事,小光还在劳教队。
“素珍可是个好姑娘,她纯洁,漂亮,具有一种东方女人的美,同样也具有东方女人守身如玉的高贵品质。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好姑娘,在一个阴雨的傍晚竟被范伟民那个混蛋用个什么借口留在办公室里强j了。对于一个绝不肯随便于人的女人,是骄傲的,比思想更不容易消除怨愤,段素珍忍无可忍才到司法机关告发了他。
事情闹到最后,范伟民竟说是没有抵抗住素珍的诱惑和她发生了两性关系,但没答应把她调到科室去。结果,范伟民只写了份检查就没事儿了,而素珍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名誉,非但没能为自己伸冤㊣(2),却也要陪着写检查,认识自己的错误,气得她辞职不干了。到后来,小光忍气不过,找到银行去把范伟民揍了一顿。范伟民倒没怎么样,休息了几天。而她们姐弟不但赔了的营养费,小光还被送去劳教二年。
“在这个社会时期,法律对那些仗势欺人的衣冠禽兽显然是无力的,以毒攻毒亦不失为一个解恨的办法。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盗他一把,事儿一旦成功了,他姓范的势必要背上个‘渎职罪’的罪名。而且这个王八蛋吃喝嫖赌、纸醉金迷,消费支出肯定和家庭收入不符,很有可能因之而引起检察机关的注意,也判他去坐几年牢。”
突然“喵”的一声尖叫,许东吓了一跳,张眼看时,竟是一只猫儿斜刺里蹿了过去。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惊诧地发觉自己竟已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一阵苦笑:“所谓草木皆兵,确实很有道理。”他的心跳虽已平稳下来,但精神再也难以集中。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发现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别是出了事?”
他的心思完全放在潜入大楼里面的四个人身上,两眼急切地左右观望着。
隔了一会儿,他只以为过了很久,又看了一下表,发观仅仅才过去了五六分钟,又不禁苦笑了一下。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吃了一㊣(3)惊:“怎么回事?他们是失手了,还是成功了?”
人影出现了,是廖庆生,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随后,那几个人也陆续溜了过来。就在这时,隐隐传来人们的呼喝唤叫声。廖庆生翘着脚把一个看着不起眼的背兜抛在树叉上,随即发动了摩托车。四个人慌慌然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掣而去。摩托车的轰鸣声和人们的呼喝喊叫声渐渐渐渐消失了,却清晰地传来警笛刺耳的呜叫声。但那声音稍近之后又折转方向,渐渐远去了,转眼间消失在静静的夜幕里。
许东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从树枝上摘下那个背兜,转身走去,当他骑上自行车的时候竟径直往火车站方向驶去。在这时刻,他的心意外地平静了,就好像那警笛和警笛响处势将发生的一切和他毫不相干一样。
虽然已经是午夜,车站仍是一个喧闹的世界。这几年来,江城火车站上一直是人山人海,操着南腔北调各种口音的人们汇聚在这儿上车,下车,迎送亲人。尤其售票处更是摩肩接踵,拥挤不堪。整个车站广场就好像是饺子锅里兑进了多一半儿元宵,再用木棒狠搅几下,乱七八糟,实在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想即刻买到车票又谈何容易。许东在售票厅里闹了个满头大汗,勉强挤到开往南下列车的售票口前。但㊣(4)见售票口的窗子上写了一串醒目的字:“18次、40次、118次,138次……无票”。
很显然,即使宁可坐无座号的过路车也绝无可能了。他迟疑了一会儿,只好舍主而求其次,掉过头来走出了售票处。轻而易举地买到了一个半小时以后这儿路过一趟直快客车的五张车票,看看时间尚早,又转到车站广场右首的夜市,买了一只物美价廉的小皮箱,把那只帆布兜整个儿装进箱子里。半个小时过去了,许东的心里一点儿也没着急,他知道他们几个需要彻底摆脱公安人员之后才能到这儿来,这是件十分艰难的事。具体艰难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甚至无从猜想。总而言之,是非常危险的。
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有些心慌了:“怎么,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吗?不至于呀,我步行之后又骑自行车,还平平安安地在这儿。他们更应该没事,莫非他们当真被公安人员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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