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凤显然也是这样,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你找谁?”
对方可能是东北什么地方的人,说话声音娇滴滴的,语音里带有一种好像是小品演员们常用的东北口音。她嫣然一笑,说:“树江在家吗?”
“不在,他上班还没回来。”张玉凤的声音越来越冷。
“没关系,我就等他一会儿吧。”那女人说着话,也不待让就要往屋里走。
张玉凤更加有气,伸手拦住了她,大声说:“等一下!你要等可以在外面等,我并不十分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那女人一怔,迟迟说:“你咋这样?你是谁?”
“我是谁用不着你管,这儿是我的家,我不让你进来。”
“什么、什么,这儿会是你的家?”那女人冷冷一笑:“你开什么玩笑,如果说是你哥哥、或者你叔叔的家也许差不多。我可告诉你,你若再对我这么没礼貌,往后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对方的话里有种十分明显的潜台词,张玉凤的确气坏了,也的确迷惑了,她压了压火,说:“你、你到底是谁?”
那女人淡淡一笑,得意地说:“你听清楚了,我是林树江的爱人,我这次来就是准备结婚的,你是谁?”
“你放屁!”张玉风气得面红㊣(6)耳赤,忍不住骂了起来:“你给我滚,不要脸!滚!”
那女人稍一怔,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更禁不住怒发冲冠,当即反言相向,也破口大骂起来。一时间,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楼道里的邻居们被惊动了,纷纷赶来相劝,但这种架又实在不太好劝,所以,说是劝架倒不如说看热闹妥切。
那个女人显然是唯恐人们先入为主,即刻停下骂,取出身分证,举着晃了晃,大声说:“各位,我叫叶兰芳,铁岭机械厂的技术员,这是我的身份证。三个多月前,树江到我们那儿去出差,通过人家介绍我们交上了朋友,后来,后来,我们就到一起了。”
她稍顿又说:“我也不怕各位笑话,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发觉自己有了孕,就打电话给他,要求结婚。他说要收拾房子,我,我的肚子等不了,才巴巴地赶来。没想到这个贱人……”
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听她说得越来越难听,怕她们再打起来不好招呼,忙截住她的话头,说:“喂,这位姑娘,你说的这些我也不能说不信,可也不能全信。不过,人家林科长是上个月刚结的婚,这事儿可谁都知道,大家都喝了喜酒的,那位就是他的太太。所以,我劝你还是……”
叶女士没等她把话说完,已经哭天喊地地痛哭起来,当然“流氓、骗㊣(7)子”地骂不绝于口,可谓字字血,声声泪。
张玉凤瞠目结舌好大一阵,转身进屋,“嘭”的关了房门,泪水如泉,涌了出来。
侮辱和欺骗险些彻底摧毁张玉凤的神经,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已,伏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极度的悲伤中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她带了自己的衣物,找了家旅馆住下。
第二天,她把一份离婚申请书递交到法庭。
果断的行动并不代表即刻摆脱已经铸成的事实,人生的苦酒还要强迫人们缓缓地饮下。张玉凤回到她离别未久的自己的家里之后,痛苦非但没有逝去,反而更加紧紧困扰着她。
㊣共7㊣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