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块稍为平整的草坝,左玛不走了,她痛苦地低垂着头,指着脑袋。哎呀,不知左玛得的是啥子病?我也没办法,许东的脸上布上了乌云。见左玛无精打采,许东决定在这里住一夜。
他搀着左玛到了一棵浓密枝叶的树下,左玛靠着树身休息,许东说他去弄点吃的,再砍一些柴来晚上烧篝火。左玛点点头,用统裙擦了擦许东的脸,亲昵地望着他,把许东的手用舌头舔了一下。
晚上,篝火熊熊,左玛躺在许东的怀中,呀呀啦啦地唱起一首古老的情歌:
缅寺的钟声一响再响
猎手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林中一只欢快奔跑的小鹿
一个能歌善舞的姑娘
在那里等待了多少时光
时光中盼来了梦里的㊣(6)希望
光把树林装扮成一座新房
儿林中是最美丽的风光
手的仪容威严而和详
的性格沉毅而坚强
总是扶持孺弱惩治强梁
似一座芙玉的雕像
彩斑斓的朝霞不再绚丽
丽的山花把脸儿深藏
娘的红润像初升的太阳
发着迷人的青春和力量。
篝火中的左玛,头不停地晃动,那是病魔在光临她的躯体。许东吻着她,想以此来驱除病魔的骚扰,左玛用手勾住许东的头说:“东,到……嘎……沙……有……多……少……天……我……怕……不……行。”
许东抽搐着,左玛病成这个样子,可他无法帮助,他的无声泪水滴在了左玛的眼窝,左玛的手抚摸着许东的脸庞。
黑黝黝的山林,在无尽的夜风中,感到恐怖。许东对左玛的病情很为难,这一天天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万一有个什么,他对自己如何交待?他像这座山林,在静寂寥默中,出奇地感到害怕。
一夜,整整一夜,左玛靠在许东的怀里呻唤。
天亮了,左玛说她走不动路了,许东背着她起身往嘎沙山走去。
左玛在许东的背上,不哼不唤,把许东吓坏了,几次在背上抖了抖,左玛仿佛才醒过来,拍拍许东,不忍心许㊣(7)东背她。
太阳还没出来,许东背着左玛已走得口干舌燥,他走走停停,磨蹭了两个多少时了,走着走着,忽觉两岩莽峰中,吹来一股股凉风,耳朵里听见有“哗哗哗”的流水声,“啊……啊,嘎沙山,我终于到了。”许东快步奔向山峰,他要目睹从澜沧江流下来的河流。
他把左玛放在几棵环拥的大树下,一鼓作气跑到了山顶,看见了母亲河,它披着一条绿纱巾,轻歌曼舞。从那绿树绿竹绿草绿峡,潇潇洒洒漂漂亮亮地穿过,浅则见底,深如碧潭,如绸的是云:似纱的是雾,在苔藓的崖壁,间或有猴子攀援而上,把吃剩的果子扔到河中。
许东往上走了一截,在杳无人烟里,两岸峭壁夹着一溪绿水,从一丛一丛的毛竹杂草,从原始森林潺潺流出,汇合在一处,形成一道飞泉瀑布,在瀑布的旁边,钟乳石上的树枝,如雄鹰展翅。一块巨石,如渔翁垂钓。还有一处悬壁,如一只猛虎归山,回头长啸一声。㊣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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