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花讲述她在岛图靳斯群寨的经过,要不是昆成大兄弟相帮,自己肯定逃不出匪窟呀,她提起昆成大时,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淌。
拥渔暖再次邀请娜花到他草房坐一坐,吃点东西赶路,娜花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简陋的草房,房内铺着几张塑料布,便是拥渔暖的睡床。床边注目的是一堆书籍,那是他任教的资格。房内挂着几块干鹿肉、猪排等,他取下一块鹿肉,提在手上便去拨弄房外的火堆,把鹿肉挂在一个铁钩上。
当娜花在吃第三次鹿肉时,她不知道,鸦口寨正发生着血案。
那晚,许东和陇端在草房吸水烟,左玛在隔壁屋睡了。突然,寨子的右侧响起了枪声,“有情况。”许东端着冲锋枪冲出了草房,与迎头闯进来的讷木雕撞个满怀。“帕……波……带匪……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陇端拿起猎枪说:“通知寨民,不让匪徒们进来,堵在寨外,狠狠地打。”讷木雕说:“最好让许东带一组人马去右侧,刚才匪徒们是暗哨发现的㊣(5)。”
“好,我到右侧,阻击匪徒。”冲到草房门口的许东转身答道。
“我跟你一块去。”讷木雕紧随其后。右侧,分不清来了多少匪徒?目标是什么?寨民有育新、康样绍、案道以、肖退学等身强力壮者,他们按照许东的布置,大造声势,在射击中发起冲锋,造成寨子的防守能力还是帕波指挥的那样。
许东在枪声里判断,右侧的匪徒在佯攻,他们只是打黑枪,投入的兵力不多。“匪徒们一旦攻破西南的两个寨口,鸦口寨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讷木雕,我们走吧,留下四个人在这里继续阻击,其余人增援寨口。”
话音落地,果然在寨口处传来激烈的枪声。匪徒们的机枪像狂风暴雨般扫来,打在房上的草排中“吱吱吱”地冒烟,“轰……轰……”匪徒们扔来了手榴弹,把一间草房炸燃了。
火光中,寨民中的妇女们大叫、儿童们在乱跑。陇端老人大喊着间回会:“快拿水来,把火扑灭。”间回会又传给了其他寨民,一桶桶水往草房上一浇,把火势压住了。
这是许东事先安排的方案之一,今晚派上了用场。“轰……轰轰……”匪徒们又投来几颗手榴弹,在草房上腾起一股股火焰,一下子引燃了其它的草房,烈火在草房上再次冲高。
战斗队刹时变成了消㊣(6)防队,不少的队员投入了灭火队伍。匪徒们趁寨民扑火之际,集中火力猛攻寨口,一阵乱枪射来,“啊”,间回会被打中了。
育新嚎了一声。他在草房项上弹了几弹,衣裳褴褛、满身血迹,举起枪朝密林射击,一个踉跄摔在了房下,勇敢地爬起来,端着枪咆啸着,像一只山中的雄豹,顾不上枪林弹雨,冲进了黑夜。
“回来……育……新。”陇端跃出身子,阻止育新的莽撞。讷木雕一把按住了陇端的头,匪徒们射来一排枪弹,要不是讷木雕反应快,陇端刚才很危险。在新育冲进密林的地方,黑暗中传来育新的惨叫。
“好兄弟”,陇端抬起了头,他怒吼着:“寨民们,不准匪徒攻进寨子,打,狠狠地打,为育新兄弟报仇。”他把讷木雕推了起来。
寨民在陇端的带领下,一部分人扑火,一部份人顽强抵抗,使密林的匪徒进不了寨子。正在这时,丛林中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在匪徒的身后,寨民在许东的指挥下,从背后包抄围剿匪徒。
许东身先士卒,投出了一颗手榴弹,打出一梭子弹,只身一人冲进匪群。他一扑一滚,猫着腰,整个身体向前倾斜。几个寨民见他如此英勇,便跟在他的身后边,成扇形阵势,边打边冲。匪徒们射出的枪弹,在他头上尖叫,像一只只被蛇咬住了的㊣(7)老鼠,作垂死的挣扎。
身后被寨民偷袭,这是匪徒们没有料到的,正面进攻寨口的火力锐减。讷木雕抓住这次反击的机会,从寨口压到丛林,两面一夹击,匪徒们占不到便宜,嚣张气焰被打下去了,把火力撤在丛林,对付着许东。
许东见匪徒的火力对他们几人增加了数倍,料到寨口安全有了保障,扑到一棵大树后面,对身后的寨民说:“歪。”(撤),他们几人蹲下,许东说,我们悄悄从树边溜回寨口,这里的枪声稀疏。许东断后,他与撤退的寨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他撤至一条山沟,正想纵身往下一跳,抄后山的小道,便直接到寨口。他的腿触到了沟边,一条暗影从他眼前一晃,暗影低着头,缩头缩脑往沟里看了一会儿,向后望望,确信没人,把枪掖在怀里,抓住一根藤条,看准了沟边的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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