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窜吱吱喳喳鸟叫隔着玻璃传了进来,魏大虎跳下床去,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又将窗子推开,清咧的晨曦和饱含着水分的空气顿时透窗而入,拂尽了卧室里浓浓的睡意和浊气。
窗外,雨已经住了,天色还有些阴沉。经过一夜的雨,花园内各色的花都被圆润晶莹的雨珠压得抬不起头,却拼命将芬芳往四处传散,在去尽了都市的烟尘灰气的湿漉漉的空气里浮动,显得格外清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花园里同样也没有人,来往喧吵的都是轻灵的鸟雀,自顾自地在这个饱含着水份的清晨愉快地喧嚷着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
魏大虎走出卧房,见程龙卧室门还关着,过去轻轻敲了敲,却无人应答。四下走走,各处房间同样空无一人。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还很早,不到六点,也许程龙昨天太累,还没起来吧。
这样想着,魏大虎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听空调嗡嗡地响着,却再也没有一丝丝睡意。百无聊赖之下,魏大虎下意识地拿过床头柜上那只音乐盒,拧了一圈,一曲致爱丽丝便如流泉叮叮咚咚地滑淌出来,在小小的房间里往来回荡,同时钢琴上穿着纷白色纱裙的小人便也踩着音乐一圈圈旋转。
音乐声渐止时,魏大虎又拧了一圈,突然想到罗兰的闺房也有一枚音乐盒,也许,女孩子都爱这种小玩艺吧。
这样想着,魏大虎突然间心头一跳,将音乐盒举到眼前细细审看。纷紫色的钢琴,穿着纷白色纱裙的小人,这都像是女孩子喜欢的,程龙不可能购买这样的东西,莫非是哪个女孩子送给程龙的?可自己见到程龙和他身边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虚应故事,无非纠结在“钱欲”二字,谁会送这样的东西给程龙?
魏大虎轻轻将音乐盒放到鼻端,嗅到极微渺一点栀子花香,如春日清晨的一缕薄雾,微微淡淡,若有若无。
这音乐盒最初的主人肯定是个女人,但会是谁的呢?
魏大虎不由想起自己和罗兰曾一再追问过这个问题,但每次都被程龙绕了开去,说的最多的一次,也只是说“没见过比她好的。”程龙口中的那个“她”会不会就是这只音乐盒的主人?如果是,这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估计和罗兰年纪差不多,因为年纪大的女人喜欢的往往是更实际的东西,不会是这些小玩艺。
那么,“她”有没有在这间房间住过?与程龙的关系究竟到了哪种程度?最后又为什么分手?原因在程龙,还是在这只音乐盒的主人?
好奇心顿起,魏大虎将音乐盒放在手里反复翻看,又拧了两圈,听到叮咚的音乐地流趟出来,如流泉一般,在明亮的卧室里轻快地荡漾开。魏大虎反复摩挲着音乐盒,不知为什么,心头却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音乐盒上有一种似熟悉似陌生的味道,逐渐聚成一片化不开的疑云。
音乐盒总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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