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什么呢?”见魏大虎突然直直盯着窗外,一瞬间眼中寒芒闪闪,程龙狐疑不定地转过头看去,只见窗外夜色沉沉的,风过处,不时有雨点击在窗玻璃上,噼哩啪啦地响过,便扭曲着身子缓缓沿玻璃淌下,再彻底融进黑沉沉的夜里,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没什么。”魏大虎勉强笑笑。刚才,自己清清楚楚地看到在程龙转头的一瞬间,那对绿幽幽的猫眼便在湿漉漉的夜空遁去,仿佛在瞬间融化掉一般了无痕迹。
“洗个澡,早些睡吧。还住上次张姨收拾的那间房吧。”程龙有些疲惫地收回了目光。
也许是累极了,又喝了不少酒,还在洗着澡,魏大虎便觉得一股倦意袭来,在迷离的水涡不知打了多少哈欠,好不容易洗完,看客厅的灯已经灭了,二楼程龙的房间已隐隐透出一线柔和的光亮。
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魏大虎摸到自己上次睡觉的那间客房,开了空调,钻进松软的床铺,疲惫的身体顿时松驰下来,几乎是立即进入了梦乡。也不知到了什么时间,魏大虎觉得耳边隐隐约约似有几声猫叫,又似乎看到程龙走到自己床前轻轻摇了摇自己,又唤自己几声。不知程龙究竟什么事唤自己,魏大虎本想回应,无奈眼皮子沉得厉害,那一点意识如轻风下的柳絮,刚出现便立即被浓重的睡意驱得无影无踪,翻了个身又睡熟了,这一觉睡得又甜又熟,甚至连罗兰也没能入梦。
一夜时光如水消逝,不知有多少暗流在夜色平静的表层下悄然涌动,纠结着,翻滚着,在许多人黑甜的梦境中一路向前。
一梦黑甜,不知过了多久,魏大虎突然自己床前似乎有人站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生硬的,冷冷的,带着一股阴邪的气息,如夏日里**的食品,漾着酸馊的味道。
“谁?!”骤然一惊,魏大虎坐了起来,同时紧起胳膊上的肌肉,随时准备一拳出击。可坐起,眼前却空空如也,哪里有人?整个卧室安安静静,只有空调依旧在耳边嗡嗡地响着,单调的声lang一波一波地起伏。
这时已是清晨,卧室厚重的窗帘没全拉上,清晓的第一缕曙光已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在暗沉沉卧室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坐在床上,魏大虎仔细审视自己面前的这间卧室。
面积不算大,装修中庸而温和,虽平淡,但能看出平淡之中的匠心。亚麻色的针织窗帘直垂至地,上面浮着大朵大朵的同色的花,攒触着金线,贵气却不显奢侈。对着床是一个连着小书架的书桌,也许没人住,没放书,只放着一只宋瓷青花花瓶,也许是赝品,但还是很精致,里面插着些半残的干花,看样子还是上次张姨从花园里采来的。
自己睡觉的床占了卧室三分之一面积,对着床是一排壁橱,大概是进口的胡桃木,白色底色镶了一圈黑边,极好地平衡了大花的窗帘和赭石红的锦簇玫瑰四件套床具,使卧室柔和明亮却不刺眼。其余就是一只床头柜,柜子上是一只别致的台灯,台灯下放着一只粉紫色的钢琴形的音乐盒,柜旁摆着一盆绿意盎然的盆栽,与花瓶里的干花相映成趣,也为这间小小的卧室平添了些许生机。
卧室房门还关得好好的,确实没有人。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