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吴晗和廖沫沙因被揪斗而关进一间房子,吴不时叹气,廖沫沙想开玩笑为他消愁,说:“我们两个成了名角,假如我们不来。这场戏就唱不成了。”吴苦笑:“我们唱的是什么戏呀?”廖想吴晗是北京副市长,相当于古代的地方官,联想起陶渊明,说:“这出戏就叫《五斗米折腰》啊!”
章士钊写完《柳文指要》,交给中华书局,书中有很多提法在当时独具一格,有些犯忌的,可又因章是中央文史馆馆长,中华书局不敢擅自决定,请示中央宣传部,负责宣传的康生说:“我们纸张那么紧张,出他这部书干什么?不给他出。”于是中华书局把书稿退了回去。1969年,章把书稿寄给,毛除了自己读一遍外(而且表示要再读),还转给、周恩来、邓小平、彭真等人看,并让康生认真阅读并提出修改意见,然后,由作者修改出版。康生于是指示中华书局猾出版这部书。
任继愈在“文革”中曾请求回干校劳动。他开始背粪筐时觉得不好意思,捡粪只捡牲口粪,一次碰到一堆人粪,捡不捡?他在粪边徘徊了一阵,这时,他想到这样一段教导:“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的教导使他豁然开朗:原来不是粪脏,而是自己的思想脏。他写了一首诗表达自己改造世界观的决心:“关山千重从头越,贫下中农是吾师。”
金岳霖说:“我培养了只做概念游戏,不关心政治,甚至于反动的人。例如殷福生就是我所供给所培养的一个反动分子,他现在在台湾为蒋匪帮服务。”“我宣传逻辑上的纯技术观点,天才教育观点,在这一方面使我特别捧王浩,他现在仍然留在美国大学里,为美帝国主义服务。”
钱钟书出名后从不参加任何会议是出了名的,对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各种学会他也一律谢绝挂名。杨绛因翻译《唐吉诃德》而获西班牙政府颁发的大奖,西班牙驻华使馆请她,第一任大使邀请,她谢绝了;第二任大使送来正式的书面邀请,她正式地书面谢绝了;第三任大使通过原社科院院长马洪去请,伺赖不掉了。钱钟书不无得意地对人说:“三个大使才请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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