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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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向往远游(4)
    第九章 向往远游(4)

    陌生客沉默了一会儿,水老鼠也沉默了,沉醉了。他在梦里的运河上漂浮,听着一只幻觉的歌在水汽般灰蒙蒙的、波涛拍打的墙壁间响亮地回荡。

    “最后,我们又向南方航行了,”海老鼠继续说,“沿意大利海岸走,来到了西西里岛的巴勒莫。我下了船,在那儿岸上过了好多快活的日子。我从来不在一只船上呆得太久,那会令人心胸狭窄、产生成见。而且,西西里是我一个快活的游猎场。我认识那儿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生活方式很适合我。我在岛上的山区跟朋友们过了好几个欢乐的星期。在我又躁动的时候,便溜上了一艘去撒丁尼亚和科西加做生意的船。等我再次在脸上感觉到清新的风和水沫时,我觉得非常高兴。”

    “但是,你在下面是否感到很热、很气闷呢?在‘货舱’里,你们是这么叫的吧?”水老鼠问。

    航海者眨巴眨巴眼睛,怀疑地望着他,“我可是个老手,”他很干脆地说,“我觉得船长室是挺不错的。”

    “怎么说那生活也是艰苦的。”水老鼠深沉地思考着,嘟哝道。

    “对船员说倒是艰苦。”航海者严肃地回答道,又隐约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从科西加,”他继续说,“我溜上了一只运酒去陆地的船。晚上到了阿拉西奥,因为逆风我们停航了。我们把酒桶用长绳拴成一串,推下了海,然后由船员驾上小艇,唱着歌儿往海岸划去,后面拖着那一长串起伏摇摆的酒桶,仿佛是一串一英里长的海豚。他们有马等候在沙滩上。那马把酒桶匆匆忙忙、哐当哐当地拖上了小镇陡峭的街道。在最后一个酒桶送进去之后我们就去吃点心,休息,跟朋友们喝酒,直坐到深夜。第二天早上,我又走掉了。我到橄榄大森林去过了几天,休息了一下,因为我要暂时结束海岛的生活,而海港和运输工具多得是。于是我在农民中间懒散地生活着。我躺着看他们干活,或是在山坡高处拉长了身子躺着,俯瞰坡下远处的地中海。像这样,我时而步行,时而搭船,一段一段轻松地来到了马赛。我在马赛跟老船友会了面,上远洋大轮船去参观,又是大吃大喝。说起贝壳么!真的,我有一回还真梦见在马赛吃贝壳,醒来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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