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黎明前的排箫手(3)
鼹鼠极为迷惑,但照办了。“我可是什么也没帖,”他说,“除了在芦苇、灯心草和柳树里玩耍的风声。”
即使水老鼠真帖了,他也没有回答。他全部的知觉都被这个神圣的新东西迷醉了。他狂喜、他颤栗、他灵魂出窍。那东西拥抱了他那无可奈何的灵魂,摇撼着它,颠簸着它,把它变作了一个软弱而快活的、落到坚实而持续的拥抱之中的婴儿。
鼹鼠默默地继续划着。他们立即来到了河流分岔的地方,一道长长的回水在那里向一边分去。很早就放掉了舵绳的水老鼠只微微动了动头,向划船者指明了回水的方向。爬行的光潮一步步前进,现在他们已可见到色彩缤纷的花朵宝石般点缀着河岸的边缘。
“越来越清楚了,越来越接近了,”水老鼠欢乐地叫道,“现在你一定帖了!啊——我看得出来你听到了!”
快活、清脆的吹奏像波浪样拍打着鼹鼠,抓住他,彻底地占有了他。鼹鼠惊呆了,屏住了气,停下了桨。他看见伙伴面颊上流着泪珠,自己也明白了,低下了头。他们俩一时空悬在那里,一任沿河生长的紫红珍珠菜拂拭着。然后,与那激动的曲调一同前来的专横而清晰的召唤也把意志强加给了鼹鼠。鼹鼠机械地弯下腰,重新拿起了桨。光线逐渐增强,可是除了那天上的音乐,一切都寂静得神奇,没有一只鸟儿歌唱——它们往常在黎明靠近时都会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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