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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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与杨:守住一座书城(1)(2/2)

    1932年,春风拂面的清华园,两人的相识正是“当时年少青衫薄”。一个是“穿一件青布大褂,一双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大眼镜”,仍掩不住眉宇英气,才气翩翩;一个是朴素天然,风采清扬,不同其他时髦脂粉,而自有一股名门书卷气。一个名气很大,低年级的新生纷纷想拜访他而可望不可即;一个是“才貌冠群芳,男生为求偶者七十余人,谑者戏杨为七十二煞”。彼时,钱钟书正读外文系三年级,杨绛从东吴大学毕业,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考到清华读外国文学研究生。用她母亲的话说,是“阿季(杨绛小名)的脚上栓着月下老人的红丝呢”!

    别人的恋爱总是花前月下,他们的恋爱则是钱钟书三天两头的约杨绛写诗。其中让钱钟书最自得的是一首化理趣为情趣的拟宋诗,赠给杨绛表达自己刻骨的相思与不攻自破的爱情城池:“除蛇深草钩难着,御寇颓垣守不牢。”

    钱钟书写《围城》的时候,正值两人处于生计艰难之时。杨绛甘愿做他的“灶下婢”,一个只习惯读书的大小姐,时常因为生火烧饭洗衣而给煤烟染成花脸,或熏得满眼是泪,或给滚油烫出泡来,或切破手指,但她仍然心甘情愿。钱钟书在《围城》序言里说:“杨绛女士替我挡了许多事,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

    一部《围城》,给了我们一个普遍存在的“围城哲学”——“人生如此,婚姻如此,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冲出来”。而《围城》写作的背后,更是有一段夫妇灵犀相通的佳话:

    每天晚上,他把写成的稿子给我看,急切地瞧我怎样反应。我笑,他也笑;我大笑,他也大笑。有时我放下稿子,和他相对大笑,因为笑的不仅是书上的事,还有书外的事。我不用说明笑什么,反正彼此心照不宣。

    我大笑,是惊喜之余,不自禁地表示“我能拆穿你的西洋镜”。钟书陪我大笑,是了解我的笑,承认我笑得不错,也带着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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