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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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的白玫瑰与红玫瑰(5)(2/2)
    后来发现,这也是我的一种误读。至少是对沈氏内心世界与人性的认知狭隘而造成的片面化误读。我们惯于从边城的月梦如水,从天保、傩送们谦让的爱,从少女翠翠的静默秀丽,来给沈从文的生命贴上“静美”的标签;却忽略了这个在土匪出没于山林的凤凰出生、自小闹学逃课好玩耍、在行伍中目睹过血腥与暴力的湘西人,他的内心里,其实还有一匹“无从驯服的斑马”。

    沈从文自述:“谁也想象不到我的生命是在一种什么形式下燃烧的。”他是水,也是火。在《水云》中,沈便是设想了自己的两种对立人格在进行一场情感与理智的对话。

    这个湘西人——

    心情骄傲;性格孤僻。受得住人的冷漠糟蹋;也载得起忘我的狂欢。

    他写信给张兆和:“我很安静,我似乎为爱你而活着。”但他又觉得那场爱情的体验充满着痛苦的挣扎,灵魂下压着一个受压抑无可安排的乡下人。

    他摘星一样摘到他梦寐中的爱情,却在名誉与爱情都得到之后,说:“这件事,我却认为是意志和理性做成的,内容虽近于传奇,由我个人看来,却产生于一种计划之中。”

    他说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但又任凭“偶然”闯入,说过“什么人能在我生命中如一条虹,一粒星子,在记忆中永远忘不了?……这些人的名字都叫‘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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