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世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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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天命民心(4)
    第四节 天命民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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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倚重普遍理性似乎不如中国诉诸普遍人情更为直截了当,但试图在人情中寻找普遍之理,其实很冒险。问题就出在人性自私正是最突出也最有力量的一种普遍人情,要找出能够压住自私之心的普遍人情似乎希望渺茫。中国的想象是,圣人把人情看做是需要治理的田地,需要以文化之,把自然人性变成文化人性,文化人性才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孟子?离娄下》。,而用来治理人性的文化就是道德。可是,道德的依据又是什么?什么样的道德才是普遍必然有效的?儒家有一个非常深刻的直观,这就是,一个普遍有效的原则无论多么完美,只要超出了人情范围就不予考虑,因为与人情无关就等于否定了生活问题,就是文不对题。这很可能是中国既不相信上帝也不偏爱逻辑的一个原因。这一强烈的俗世情怀使中国人只求在人情所允许的可能范围内去证明道德的普遍有效性。道德就是用来节制人情之欲的人情之理,就是人情的合理限度。但有一个根本性的困难:道德必须基于人情,可是由情却推不出理,或者说,在人性中找不出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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