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帝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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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36)(2/2)

    (取材自《汉书·武帝纪》、《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史记·西南夷列传》、《汉书·地理志》)

    77.《淮南子》作者们全部被杀

    秦始皇焚书坑儒,落了个千古骂名。其实,汉武帝在这方面也不亚于秦始皇。一个典型的例于是,《淮南子》一书的作者们,差不多全部以谋反的罪名被杀了。

    《淮南子》,又名《淮南鸿烈》,鸿烈意为光大。此书以道家思想为主体,吸收儒、法、阴阳诸家思想,总结了汉初以道家思想为主导的治国经验,提出了一整套和汉武帝的崇儒思想大不相同的治国方案。它是淮南王刘安的宾客们集体写成的。

    淮南王刘安,就是那个死在槛车中的淮南王刘长的长子,刘长是汉文帝的异母弟弟,所以,算起辈份来,刘安还是汉武帝的堂叔父。刘安为人,好读书、鼓琴,不好狗马弋猎。汉武帝初登皇位时,刘安入朝,和汉武帝很谈得来,每次汉武帝宴请他时,谈说政治得失和方伎赋颂,常是一直谈到晚上才散。

    刘安同太尉田蚡也很谈得来。当时陈皇后无子,刘安初入朝时,田蚡到霸上迎请刘安,对刘安说:“如今皇上没有太子,大王是高皇帝的亲孙子,躬行仁义,天下皆知。有一天皇上过世了,只有大王才能立为皇帝。”当时汉武帝还很年轻,田蚡为什么这样讲,令人不能理解。不过田蚡出身微贱,刚以外戚身份新登上政治舞台。也许不过就是为了讨好刘安而找不到适当的语言罢了。不料,这一讲,刘安竟然十分高兴,送了大笔财宝给田蚡。到建元六年,出现了彗星。当时的占星者们,一般都认为彗星出当主战争。《史记·天官书》)中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有人就说淮南王刘安:“过去吴楚七国起兵时,彗星曾出来过,长只数尺,结果还流血千里。如今彗星长达整个天际,估计天下要刀兵大起。”刘安也认为,皇帝没有太子,一旦有个变化,例如当今皇帝突然重病死去,诸侯们肯定要出来争天下,所以就在自己的分封王国中置办攻战器具,送财礼,和其他分封王国拉关系;还派其女儿刘陵到长安去结交汉武帝左右亲信,打听各种讯息。

    我们前面说过,王太后有个和前夫生的女儿金俗,汉武帝曾把她请进皇宫和王太后母女团圆,以后就封为修成君。修成君有个女儿,自然也就是王太后的外孙女了,有关方面安排了嫁给刘安的太子刘迁为妃子。这可能还是出于王太后的主张,因为刘安当时在众多的分封王中最有影响,所以王太后要为外孙女找个好婆家。不料,刘安因为汉武帝没有太子,真的做起接班当皇帝的梦了,生怕种种例如置办攻战器具的准备工作为太子妃所知,于是和太子商量,叫太子假装不喜欢修成君的女儿,三个月不同睡一床,而刘安则假装对太子发怒,把太子和妃子关在一起,太子终于不理睬妃子。于是修成君的女儿只得求去,淮南王刘安于是上书汉武帝要媳妇回娘家。这幕戏演得真不错。但是,这却显然得罪了王太后和汉武帝。

    淮南王太子刘迁学击剑,自以为比别人剑术好;听说郎中雷被剑术精巧,于是召雷被比剑。雷被再三辞让不得,只能陪刘迁比剑,结果一剑误中刘迁身上,刘迁大怒。雷被十分害怕刘迁报复自己,这时,正好汉武帝招募出击匈奴的将士,诸侯王国内凡有愿从军者都立即应选赴长安,雷被就表示愿参加奋击匈奴的队伍,想由此逃避刘迁的谴责。刘迁正对雷被恼火,刘安于是派郎中令斥免雷被,想使他人不敢效法雷被去长安从军。元朔五年,雷被逃亡至长安,上书汉武帝以自明,汉武帝交廷尉办理,这下事情闹大了。因为汉武帝曾下诏要各分封王国和各郡应将要求奋击匈奴者送长安,这就变成拒不执行皇帝诏书了。大臣们甚至主张杀刘安,汉武帝只同意削掉淮南王刘安两县。可悲的是,刘安的消息太灵通了,大臣们主张杀他,他马上就知道了,于是父子间就商量,打算杀了汉廷派来的使者中尉殷宏后造反;后来汉使殷宏到了,实际上只削两县,也就没有反。不过,此后,刘安就进一步和部分宾客商量造反的事情。从现有《史记》、《汉书》中所记全部材料来看,刘安并没有具体造反的军事部署,唯一的造反动作,就是把官奴调入王宫中,造了一批皇帝玺和丞相、御史等大官的印,但是和宾客伍被等却多次讨论造反的方案,大抵刘安此人也不过是个书生,言语多而行动少,造反方案谈得很多,都没有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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