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急,可有人急了。
伟大的哥们儿,恶来。
因为这一年来散宜生不停地在给恶来送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恶来收得不单手软,而且脸红。
他毕竟还是个很讲究潜规则的领导。
他决定给姜子牙一次亲密接触纣的机会。
成不成,他并不管,他的原则就是为你搭好桥,你送的礼就属于过桥费。
姜子牙等待的正是这样一个机会。
纣醉眼惺忪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病怏怏的老头,用不屑的口气道:尔认为朕是明君否?
姜子牙道:此需万民悠悠之口论之,微臣实不敢议。
纣终于正眼瞟了眼姜子牙道:可万民悠悠之口都认为朕是昏君,尔亦持此议否?
姜子牙道:微臣亦如此。
纣突然拍案大怒道:刁蛮胡言,实乃乱臣贼子。尔难道不惧朕之炮烙?
刚说完,纣突然想起炮烙早已被拆除,便立刻换言道:既如此,尔试言朕之昏聩何在?是否亦如万民所讥之酒池肉林?
姜子牙朗声回道:当然不是。
纣突然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把面前的老头打量了一番,谏议他的臣子无数,但无不纠结在奢侈上。他这是第一次帖不同的声音。
纣忽笑了笑道:爱卿试为朕细言之。“爱卿”,这个词很能反映出微妙的情感变化。
然而姜子牙却答非所问道:微臣认为凡讽刺陛下私生活者皆是浅量之小人,陛下实不必与之理论。
这一句话说得纣心扉大开,喜形于色,便柔声道:如此,则爱卿认为朕失职于何处?
姜子牙一板一眼地答道:不思进取!
纣眉毛一皱道:不思进取?
姜子牙继续道:自我祖成汤开朝已来,凡传二十八世至陛下,陛下接此浩浩盛业已日久,可曾有一土之扩?一民之增?
纣突然间沉默下去,这句话戳中了他心中最深处的痛。
他一直有颗雄吞天下的决心,可是在酒池肉林的浸泡中,他以为它已死了。但被姜子牙如此一说,那颗封存已久的心忽然间不可遏止地燃烧起来。
他要找回失落的自己。
挥戈天下的男人气概。
可是纣却不动声色,笑着对姜子牙道:若依爱卿所见,则扩土当往何处?
姜子牙一字一顿地道:东夷!
纣惊问道:东夷?
姜子牙回道:是。
纣忽莞尔道:东夷离国都最远,实力最强,爱卿为何献此议?
姜子牙道:余无戎离国都最近,实力最弱,陛下欲伐之乎?
纣死死地瞪着姜子牙,过了很久,才仰天大笑道:知寡人心思者,姜爱卿也!
一战而天下定,书赫赫之功,这就是纣的理想。
也是姜子牙早为其设下的目标。
纣忽然又向姜子牙问道:若朕尽全力伐东夷,诸侯或有反叛,朕以何策御之?
姜子牙一笑道:微臣有两策可保万无一失。
纣兴趣越来越浓,忙催问道:哪两策?爱卿快说。
姜子牙道:陛下派出多少兵马,则勒令活捉回多少奴隶。
纣愣了愣道:奴隶?
姜子牙道:是的。
纣忽哈哈大笑道:爱卿果为高人!如此则朕兵士不缺矣。
姜子牙补充道:陛下不过稍假以时日,则当初威赫天下的王师风范何愁不可重现?
纣忽又道:若诸侯趁朕军士尚未练熟,突然袭击之该如何?
姜子牙却反问道:陛下认为何诸侯有此实力可行此叛逆?
纣的思维立刻被姜子牙领到“实力”的分析上,想了许久,才道:若论诸侯实力,与国都实不堪比,稍强者唯西伯侯而已。
姜子牙追问道:以西伯侯之老迈忠诚,陛下尚惧其反乎?
纣突然警惕地看了姜子牙一眼,姜子牙立刻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眼神穿入肠肺。然而,他却不动声色。
许久,纣才道:朕不过是假设一叮
姜子牙道:微臣正欲献第二策。
纣忽一笑道:爱卿是想调诸侯之兵以征讨东夷?
姜子牙心头忍不住打个冷战,但却用平淡的口气回道:诸侯皆近蛮夷,如陛下尽征其师,则其何能自保?
纣想了想,点了下头。忽又问道:然爱卿第二策究竟为何?
姜子牙道:令诸侯自相残杀,无暇他顾。
纣立刻追道:爱卿为朕详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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