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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百万民工大流动(4)(2/2)

    1989年春,“民工潮”出现。从此,一年一度如同潮汐一样的候鸟式大迁徙不断轮回川。我问她们春节怎么没在家过?几个姑娘莞尔一笑,其中一个挺认真地说:“顾不上啰,春节加班津贴高。再说,节前回家,节后得闲上好长一段时间,没得钱赚,不划算呐。”我忙点头称是,又问:“春耕以后还来吗?”“咋不来,我们还要带几个来呢。”

    民工中多是在农村干得不如意,不富裕的农民,改变自身命运的愿望清晰坚定,就像许许多多闯海南、奔特区的城市人一样。报载,在海南,一位四川青年农民曾反问同乡记者:“你也是从老家跑来的,总是活得不好才走的。要说我是‘盲流’,那你也是。”

    心理切片之二:外面的世界

    改革10年,农村最深刻的变化是什么?是惊人的增长指标?是产业结构的多方变革?是小城镇和乡镇企业的欣欣?……

    89年春天,当我站在车站月台上,目送数以万计的农民浩浩南下或北上时,才深深体会到:农村最深刻的变化来自农民自身。

    花花绿绿的行李上斜靠着这样两个兄弟。父母因工伤去逝。在家里,除了分得的田外,还有救济金,日子还过得去。听说他们准备去北京,我便关切道:“北京民工已经饱和了,工作很难找的。”当哥哥的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多少也听说过,还是去碰碰吧,要不不甘心的。”弟弟瞪着眼插话:“我们在哪儿都活得下去。”

    我有些意外地瞄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农村小男孩,没想到他对离开了土地的生活还这般有信心。

    曾几何时,一夜春风吹去了覆盖在身上的厚厚尘土。他们抛开“离乡不离土”的古训,睁开眼,迈着大步纷纷涌向外面的世界。

    改革开放也可说是一种文化撞击,它磁化着每一个中国人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准则。文化的变迁在这些农村青年身上也留下了斑驳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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