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与人口的逆向发展,使农村对农业劳动力的需求受到根本上的制约,这是盲流的重要成因。
在武昌南站一个小商亭边,我碰到一位来自河南西峡县蝴桃乡的青年农民。他当锅,下过煤矿。3年前复员,29岁了,还未成家。
我问他去处。
“如今种田怎么个活法呵。”他开口便嚷:“我家老父老母,再加上两个弟弟,连我一共5口人,可只分得农田3亩,每人刚刚6分。去年干旱,只收了600多公斤,公粮交去200公斤,剩下的吃都不够喽,你叫我怎么个活法呵。”
这个年轻汉子很激动,脸涨得通红。我不知这些话在他肚里憋了多久。
胡祥龙,35岁,来自四川广安。“噢,邓小平的家乡呵。”我打趣地说。
“那又有啥子嘛。”他头向前一伸,右手伸出4个指头:“我家6口人,才有4亩地,一年到头,落不到几个钱。”
“不过没关系,我有技术。”过了一会,他又像安慰我似的说:“我要去广东,油油漆。”
告别乐观的四川人,我又走访了几位,其中除来自罕浠水的陈某家人均拥有耕地2.5亩外,其余都没有超过1.5亩。
然而,对土地的侵吞还在继续。3月14日《中国青年报》头条发表记者述评:《盖
房修坟建窑,三只饿虎大嚼良田》,文章最后质问:没有土地,难道我们靠空气活
着?!这话问得有理。
另外,还应当提及的是,1988年我国发生大面积严重自然灾害,其中两孩河南、山东、江苏、浙江等省农村受灾尤其严重。黄淮、长江中下游粮食主要产区农作物受灾面积2000多万公顷,欠收150万公顷,这给当地农民带来巨大灾难。在这次盲流大潮中,就有为驶少的灾区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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