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行中进士、修庶吉士,当了编修,属于“储相”之列,这个位置来之不易,前途光明;他不是“议员”,没有言责,不是大臣,保持沉默也不会有什么道义的责任。如果他再积极些、上蹿下跳为张居正夺情奔走,那作为门生,吴中行的仕途官运一定很顺遂了。
可是,吴中行站出来了。这天,他来到张居正家,拿出自己写给皇帝的奏疏副本,请张居正过目。张居正一看,只见吴中行写道:“元辅夙夜在公,勤劳最久。谓父子相别十九年矣……”文章很长,简短解说吧,吴中行大意是说,领导和他的父亲十九年没有见面,如今老人家去世了,难道领导不应该回家看一眼吗?哪怕是回家哭一声,再回来上班,怎么就不行呢?
“呈上去了吗?”张居正愕然道。“不呈上去,不敢报告师相。”吴中行镇静地回答说。张居正内心一定是很恼怒的,但是,事已至此,他在吴中行面前,就不好说什么了。因为,从表面上看,这个门生是替他在皇帝面前说情的啊!
第二天,吴中行的同事,翰林院的检讨(比编修低一级)赵用贤也上疏了。他的意思和吴中行差不多,用语上似乎不太客气,有谴责张居正的语气。他说,张居正能够以君臣之义效忠数年,怎么就不能以父子之情少尽一日呢?他认为,无论如何,张居正应该回家奔丧,临棺一哭,然后再回京继续上班。
吴中行和赵用贤,都是进士及第后选庶吉士,毕业后留在翰林院工作的。俩人事前是不是商量过,不好考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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