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随之而来的剑意,陈凡瞬间就变得凝重了。
如此剑意就像是天河垂落砸在了梅雨潭里,滔天而下的一劈化作梅雨一般的连绵不绝,极静衍化极动,阴阳的转换又如行云流水一般,不漏一丝破绽,就连陈凡都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句:“好剑!”
一个人功夫里的意境代表了一个人的性格,也就代表了他为人处事的方式,陈凡看到这一剑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为何敢于厄尔多思那种巨擘大枭玩命,如此圆润的剑意,也昭示了段兴在为人处事中的圆润与滴水不漏。
“滴水不漏!”陈凡在想到这个词语的时候竟然忍不住张口念叨了出来,而且眼神一散,明显是在一瞬间走了神。
高手对阵,走神那是必死无疑,陈凡这种在棺材里磨养心性的人,自然不可能走神。但是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陈凡真的走神了,段兴一瞬间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随即就觉得天上掉馅饼了并且砸在了自己头上,而且还不止一个。
的确,要让陈凡这种心性的人在战斗中走神,的确比天上接二连三掉馅饼砸到自己的几率还要低,陈凡的心性恐怕就是让他盯着一个木头桩子看一个月他也不会眨眼走神,这莫名其妙的走神太不容易了。
但是,就在段兴一剑要穿透陈凡的胸膛之时,陈凡不躲不闪不说,反而得寸进尺一般压了上来,反手一挥撩像段兴的咽喉,刹那间段兴感觉浑身一阵凉意爆炸似的散开,陈凡手上竟然出现了一把漆黑的匕,只要段兴敢刺穿他的心脏,陈凡就敢下手割断段兴的喉咙,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招数。
“我数一二三,你掀翻我。往东边走,东边没我的人!”段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磕出来,感觉有几分嘶哑,任谁被一把削铁如泥地匕架在脖子上都不会不慌不乱,说话就更不可能还是理直气壮的了。
陈凡手微微缩了一下手,匕挪开点点之后。露出了段兴脖子上拿到淡淡的血线,只是皮外伤并不要命,陈小心翼翼的捏着匕。生怕一不注意手抖了一下,就划死了这个真正能救自己一条命的大爷,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有些诡异地笑容,道:“你放我走,我如何报答你!”
“如果这间事情败露了,我肯定也是亡命天涯,你也就各自逃命吧。如果事情没让厄尔多思抓住把柄。你再来雾隐镇找我!我是谁,你心里只怕早就有个数了,我也不必多说了!”段兴沉声说道。把龙渊剑往后挪了挪,整个剑尖都已经没入了陈凡皮肤里,足足有半寸来深,这一抽出来,让陈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陈凡自己心里默默算来已经有六七年没有过笑容了,如今这嘴角这一丝久违的笑容却又一种说不出的苦涩,还有一种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感觉,一时间看着眼前这个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青年,竟然是无言以对。
段兴笑了笑。抽出龙渊剑放在手里。却任由对方把匕架在自己地脖子上。轻声笑道:“不过我想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后悔有期一二
话音刚落。陈凡有些人情味地脸陡然变得又是冰冷一片。匕一瞬间滑入了袖子里。然后伸出手掌一把抓住段兴地胸口。高高举起猛地摔了出去。
“他妈地。这个木头也太狠了吧!想摔死我啊!”段兴在心里大骂一句。在落地地瞬间伸出手臂再地面上拍了一下。整个人翻几圈就滚了出去。目光东边看了看。陈凡整个人都化作一抹黑影悄然推出了战场。于此同时段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地笑容。
“怎么让他跑了?还让人家把你给扔出来了。太丢脸了吧!”段兴这一下正好摔在了王炎地身旁。看地他是有些摸不到头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地这一幕。一拳崩飞了个金甲近卫。然后俯身把正在假装打滚地段兴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你没事吧?”段兴这举动说来地确也是太过匪夷所思。王炎现在根本不是在想象那个逃跑地黑袍杀手是如何地恐怖。而是在想段兴是不是个神经病。先前段兴所展现地实力也是有目共睹。一剑宛如天崩。之际把那杀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结果却是被对方给从战场中扔了出来。最为诡异地还是他浑身完好无损。王炎就算是再神经大条。也能瞧清楚其中地猫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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