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兴只是一眼看看刘镇山,那个身材彪悍到恐怖的傻大个,然后又扭头看看那个脸色苍白的有几分病态的冷漠杀手,咧开嘴,牙齿真的挺白,只不过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看起来让他比傻大个更多了几分傻气,不过细细一品味又觉得这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些难以捉摸的玩味。
“不准笑!”那个浑身破破烂,胸口还张着一个大口子的苍白杀手沉下声音说道。
段兴真的立马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还特地轻轻比划了两下手中的龙渊剑,表示自己还在用心跟人打架,不过这分动作却是比不露出笑容更加的可笑,沉默了半刻,扭头看了看四周,众人依旧杀的火热,尖刺放心了不少,又把那目光落在了陈凡身上,轻声的问道:“为啥!”
简单的两个字,把战场中这种危机四伏、步步杀机的严肃环境在一瞬间破坏殆尽。
“生命是尊贵的,本不应该亵渎,所以杀人之心必须庄严!”陈凡依旧万年不变的冰冷,又不知从何处滑出了三枚钢针,飞快的扣在了指尖之上。
“你***还真是铁了心要杀我?”段兴眉头皱成了一根线,随即笑了笑:“咱们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难道不坐下来叙叙旧,要不去我那喝杯茶,在这打打杀杀的多伤感情啊!”
“我没有朋友!”陈凡就像是个木头人一般冷冷的说道,不过明显是手软了迟迟没有吧手里的钢针爆射出来。当然不是因为段兴和他有过几面之缘,而是因为段兴带来的人配合着墨菲特快要把所有的金甲近卫的杀干净了。而且他清楚的感觉到远处林子里潜伏着的一股恐怖死气,绝对是一支凶悍到极点的部队。
“现在没有”
“将来也不会有!”
段兴微微笑道,一副语重心长的老好人模样地劝诫着陈凡,就连龙渊剑都已经收了起来,摆明了是要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让这陈凡不战而败,就算再不济也不能让他手中的梅花针设出来把自己穿出几个窟窿。不过这陈凡似乎是铁了心,段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硬生生得打断了。
跟人谈判。段兴现在也不怕对手心黑脸皮厚,但是他的口舌仅仅也还局限在天花乱坠、口璨莲花的境界,还没能达到可以把石头说开化,把死人说诈尸的境界,这碰到陈凡这么一个死木头,他也没辙。无奈的很。
陈凡没忙着动手。段兴也不急躁。沉下心慢慢琢磨了片刻。段兴放开了话说:“好。咱就打吧。往死里打。我把你杀了算你这辈子就圆满结束了。顶多再给你树块碑。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您把我杀了我认栽。但是外面都被我人围住了。你有种就狠杀出一条血路。否则我地人会把你乱刀分尸。”
陈凡沉默不语。脸上泛起了丝丝血色。显然是被段兴这番话给气地。不过他也无话可辩解。他每一句话都说地实实在在。没有一点夸大。
段兴把它着一丝表情一点不漏地收入了心中。脸色诡异地与整个战场中喊打喊杀地气氛有几分格格不入。带着促狭地意味笑道:“就算你本事大。杀出去。你逃得过厄尔多思那老狐狸地追杀么?杀手杀了人之后可不像故事里说地那般千里不留行吧。”
饶是陈凡每日睡觉呆在棺材里。培养出一副活死人地心态。在段兴地这一番话下仍旧免不了触动了心弦。一下没能拿捏住气血。那苍白地脸上泛起了一阵青黑之色。段兴所说地话地确没有错。跟厄尔多思干了一年多。他心里早对这老狐狸有了个认识。纯粹就是个度量狭小。而且生性多疑地角色。
这墨菲特是他手下地一员心腹。虽然背叛了他。但是他绝对不会容忍这件事情传出去。否则这是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辛辛苦苦培养地人手到头来却背叛自己。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地事情在外人看来难免会把它当成个白痴来看待。更有居心着甚至会拿此时大做文章。而自己帮他解决掉这个隐患。对方十有**反过来再杀了自己。将所有地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不说。再给自己安上一个叛徒地名头。然后又说是自己杀了他地心腹大将。
虽然陈凡早在接到任务之时就摸清楚了厄尔多思这只老狐狸地心思。毕竟两人一只是属于同床异梦地关系。但是他根本没辙。若是不接任务。他直接会以不遵军令地罪名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处死。
如此这处事未深的年轻杀手就被厄尔多思这个人精一步步的逼上了绝境,除了当替罪羊没条件可讲,但是出于一贯的作风培养出来的性格,陈凡并没有慌乱,不过处事未深地他也没可能招架的住这只老狐狸凌厉狠辣的招数。就像是一旁被傻大个打的节节败退的罗德一样。但是这时候段兴却一句话戳中了她的要害,把它戳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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