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也平静了许多,好似一切都已经过去。每天洛天泽都会陪着贺兰,他温情的面孔上,一点都找不到危险的痕迹,找不到风口浪尖时所有的症结。
三月十二,桃花盛开。
桃花来的特别早,就如京城的桃花来的一样的早。灼灼其华浪漫的绽开着,惹了无数的蜜蜂、蝴蝶翩翩起舞。十三日是贺兰的生日,父女俩闲来无事就在书房里作画,贺兰欢喜的画桃花烂漫的春景,洛天泽笑说:“贺兰,你的画太妖艳了。”
贺兰说:“是父王的画,太孤单了。”山高水远,倒挂青松。
他笑了,很高傲的笑了,说:“贺兰,你总是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妖艳不一定是最美,而且太妖艳的美只会得来别人的妒忌,对己无益。”
贺兰疑惑的问道:“那怎么样才能美的含蓄内敛?”
他笑,没有顾及的微笑,说:“贺兰,你为何总要去追求美呢?当你知道怎么去发现美的时候,那才会是最美的。”
贺兰含糊的点着头,妖艳的桃花,这些美丽只是季节的点缀。每一个春天它们都会如期而至,每一年都在轮回着上一年的艳美,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自然的恩赐!与己无关。
而他总显得那么简单,那么柔弱,可宽阔的肩膀又挑起了无数她无法理解的灾难与困苦。他笔下所有的花鸟鱼虫都是那么的高贵傲俗,却又都是形单影只。他的心中永远只留着一个女子的影子,让她妒忌而又欢喜。他垂下的流苏,激起了她心中未动的涟漪。
窗外的树木落下无数斑驳的倩影,月色如流水一般洒下了她柔美的光晕。这是一个美丽的夜,一个温存的夜晚。
窗外传来了哗啦啦的风响,洛天泽没有觉察前去关上通往露台的门窗。然后转身对贺兰说道:“贺兰,早点休息吧!”贺兰从椅子上蹦下来,“晚安。”然后又笑眯眯的说道:“我在房间等你。”洛天泽担心云渊心急,让贺兰住在了承乾殿。
贺兰退出了书房,独自向承乾殿的卧室而来,承乾殿的卧室和书房都是相连的,相隔也不是很远。只因父王的书房附近是藏书阁,恐有火灾,于是卧室就在后面的房子里。
贺兰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回来就寝,心情烦乱的坐起来,又躺下,然后只得又回书房。
凳子倒地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贺兰不知原由,慌忙推开书房的门。一把厉刃刺入了父王的胸膛,贺兰愣住了,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叫喊。那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鲜血一滴一滴的从刀上滚下。贺兰抱住自己的脑袋大呼道:“不,不……”
洛天泽狠狠的抓住了刺客的腿,不让他上前。
刺客的脚狠狠的踢向了洛天泽的心窝,一口鲜血喷出,如绽放的桃花。他又举剑向她刺来,贺兰闭上眼睛,“咣当”双剑交会的声音传来,秦霜挡住了刺客的剑,并且在他举剑杀她之际,在他的左肩上撩开一道长长的伤口。
回廊里传来了无数侍卫跑动的声音,云渊跑进房间也愣住了。
刺客势单力薄,从窗户跳去,秦霜提剑就追,院里护卫的叫声:“抓刺客,抓刺客。”
贺兰努力的爬到了父王的面前,抱起他,哭着叫着:“父王,父王。”怎么会这样?洛天泽又吐了一口鲜血,云渊无力的跪了下来。他拽住云渊的手,微弱的说道:“待我……”又是一口鲜血,“……照顾好她……”“父王……”贺兰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他还在笑着,笑着……犹如凋零的春风,满园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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