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弟能否借你的腰刀一用!”杜规的小肉眼眯缝更细笑着从贴身侍卫韩楚腰间解下把断寇刃来。
“天下第一刀是吧敢问这位高丽兄弟贵姓?”杜规一手擎刀笑眯眯地问。
“姓宋名桐。”高丽正使警觉地后退了几步大声回答。手一指旁边的副使这位“姓王名全。”
“哄!”周围又响起一阵哄笑。在大宋民间历练过几年的人谁不知道宋桐这个名字与“送铜”谐音而“王全”在市井之间的意思乃做“不是人的王八”之解。两个高丽骗子连这点都没弄清楚就到福州来行骗无怪被人关押起来。
“宋桐是吧?”杜规强忍住肚子里的笑意问道“敢问宋先生能否拿你这天下第一刀和我邵武最便宜的腰刀互砍一下看看哪个更锋利些?”
“有何不敢?”宋桐上前将杜规手里的断寇刃接了过去拔出刃口朝上。旁边的王全与他配合默契抓起一把仿日本长刀奋力砍了下来。
“犯规!”看热闹的人齐声叫道。互砍的意思自然是用刀刃互相击打以检验兵器质量的好坏。拿自己的兵器由上向下砍别人的兵器力量上占了太多便宜即便赢了也不光彩。
“铮!”刀刃处传来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众人眼睛突然一花再看去断寇刃口出了一个蚕豆大了豁显然不能用了。再看王全手中的“天下第一刀”下半截握在他手里上半截已经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呸!”众人齐齐吐了口吐沫。侍卫韩楚从王全手里将自己的兵刃夺回来望着缺口肉痛得直跺脚。
两个高丽使节全傻了眼三天前他们在文天祥面前献宝大言不惭地提出很多无礼要求认准的就是宋、元交兵大宋缺乏优质兵器。而直到今天才现大宋的制造技术已经高出自己太多一个寻常小兵的佩刀都比自己手中的利器结实。
“大伙散了吧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有关商务的事了!”杜规朝周围海商拱拱手笑着说道。
知道杜规准备惩罚高丽骗子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纷纷离去本来他们中有人还出于误解对高丽报着些同情。如今同情心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是鄙夷。
“二位还用我问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什么目的?”杜规拔腿走进了内院淡淡地问。
周围的破虏军兵士将几个面如土色的高丽人拖将回来顺手闩住了院门。
“我们是高丽使节以经商为名意欲与大宋定交。这些刀剑就是给大宋皇帝的礼品。请杜大人收纳并给我王回赠!”假冒海商宋桐依然嘴硬虚张声势地叫嚣道。
“骗子被拆穿了还如此嚣张如果没被拆穿你们还不反上天去?”杜规心中暗骂高丽人无耻冷哼了一声问道:“你高丽现在已经是蒙古人的属国根本无对外订交之权。这堪合一说么不知道从何谈起?”
“我高丽虽然被蒙古所征服但依然自成一国。国王现在不过是在韬光养晦待时机一到定会驱逐蒙古还我河山。所以才愿意与大宋私下交往约为兄弟!”那几个高丽骗子也怪见商人身份被杜规拆穿反而越咬定了自己是奉命前来的使节。
“他***要不给你们些颜色你们还真当我老杜是羊牯!”杜规心中怒火上撞收起笑容拱手说道:“几位这种没边际的盟约我大宋实在不敢当。况且堪合贸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们现在与海外诸国皆平等贸易不互相赠送。几位还是收了‘宝物’租船回国吧杜某不再打扰!”
说吧一甩袖子做势欲走。两个高丽骗子一见杜规态度如此强硬心下有些慌了上前几步抓住杜规的袍袖哀求道:“杜大人且慢大人且慢!”
“何事?”杜规回头不悦地问“杜某主理海关每天要管上百件事情难道你等回国的客船还得杜某联络不成?”
“不敢不敢。杜大人我等其实还有其他要事相告。待我等说完后你在看咱们值得不值得交易成不?”
“不值得你等不是海商也决不是高丽王座下使节。如果真的希望以一点点财物换取百倍回赠我看你们还是向北边去。不过别装作高丽使节随便换一个国家名字大都城那位还不是回赠优厚?若知错不改非要冒认使节的话这可不在我海关能处理的范围内了?我大宋矿井里边正需要补充苦役呢!”杜规冷笑几声假做生气地威胁。
来人不是高丽使节高丽人对大宋非常了解绝对不会派出这两个活宝来现眼。但这些人也不是普通骗子普通骗子手里不会有这么多在高丽属于管制物品的刀具。意识到骗子背后还有秘密杜规只能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
“我我等是高丽王麾下侍从他叫林声我叫金正强!”高丽骗子红着脸解释。
“你们叫什么我不关心如果再自认为是高丽使节的话我就派人把你们押送到江西边境去丢给蒙古人。看达春能否逼你们说出真实身份!”杜规的肉眼泡里瞬间迸出一道寒光盯着高丽人的脸说道。
“别别大人息怒我等的确是高丽王座下侍从但不是现在那个伪王的侍从是林衍将军和王温陛下的旧部……”两个高丽骗子被杜规吓得面色白恨恨地说。
“林衍将军是谁?王温又是哪个?”杜规吃了一惊追问。
“难道杜大人没听说说林衍将军他老人家可是我高丽的大英雄!”金正强大声抗议随即想想自己国家与大宋比起来的确太小自己国家的事情宋人没听说过也不能算无知。讪讪地低下头解释道:“林衍老将军是我高丽的大英雄他们一家都是英雄。大元攻破高丽高丽举国投降。人人望元旗而唯唯只有林将军敢说个不字。后来林将军战死裴仲孙将军拥立承化侯温为高丽王与蒙古人抗争……”
两个高丽骗子低声说着道出了高丽内部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酒徒注:最近几章涉及高丽史部分皆为正史。其他部分与正史略有出入但酒徒保证不比韩国的历史学家们“创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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