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扈三娘,大宋国山东扈家庄人氏。如果说人都有前生来世的话,我的前世应该是唐代的樊梨花。
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但家境殷实的我在成长历程中并没有太多的痛苦,父亲一直致力于庄园的经营,没有再娶,哥哥扈成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孩子,非常呵护我,于是我就在快乐中成长起来,读书,学女红,学武艺――因为那是一个盗贼烽起的时代,我们山东境内就有臭名昭著的梁山黑社会团伙,父亲担心我们的家园遭难,让哥哥和我学点自保的本领。
我曾经做过一个清晰的梦,梦到梨山老母教我武艺,从她和蔼的语气中我隐约听到我就是她唐代的徒弟,所以说我的前世可能就是樊梨花。醒来之后我的武艺大有进步,梦中学艺的故事我只听说过程咬金。当我穿着一袭黑衣演习武艺的时候,他们说快的只看到一条黑色的影子,于是“一丈青”这个绰号就流传开来。
我家附近还有两个庄子,一个是李家庄,一个是祝家庄。祝家庄的老三长的白白净净,常和哥哥在一起玩,也象哥哥一样呵护我。到了十五岁那年,父亲给我订了亲,男方就是祝家庄的老三。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时迁,我想我的生活会如同我在十五岁那年憧憬的那样似行云流水、简约幸福:嫁人,生子,衣食无忧,在子孙的陪伴下象所有的老人一样走过夕阳的日子……虽然我熟读诗书,但从来没有过青史留名的奢望,更没想过在几百年后让施、罗两个老头写我的故事。
我的悲剧开始于林冲――那个长的雄纠纠、眼神中满是忧郁的汉子――1000多年后,有人用电影的手法展现林冲故事的时候选的一个叫梁朝伟的人诠释了这种眼神,这是题外话了。
当时我在追一个姓宋的矮子,我的气愤不仅是因为需要和未来的婆家同仇敌忾,更主要是梁山这伙人的丑恶。从那个叫王矮虎的流氓就能看出来,从外表看他也就是个十二、三岁的肥胖男童,却有着儿童所没有的邪淫的眼神,他猥亵的目光带着占有的,完整地暴露了变态的内心世界,绝非善良之辈,也不值得任何同情。让他死的痛苦一点,我想一定是很多女孩的心愿。没想到他这样不堪一击,我还在思考到底折磨他几个回合再让他脑死亡的时候,他竟然坠马被俘。遗憾之余,我的愤怒转向有着同样色迷迷眼光的黑矮子,看样子是个头目。没想到这个叫宋江的更是窝囊废,拨马就逃。
当那个被称作“豹子头”的人把宋江掩在身后的时候,我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因为我的目光接触到他忧郁的眼神时,有0.01秒的时间我的大脑不再支配四肢和耳朵,我忽然在想,过去的17年8个月零7天的日子我在追求一种什么样的幸福呢,扈、祝两个庄子是我一生的归宿?
0.01秒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因为我的脑中至少闪过了152个念头,但这0.01秒又是那么短暂,因为这是我一生中最后一个快乐的0.01秒。
后来的事情都被施耐庵的纪实文学《水浒传》详细记录了,我的悲剧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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