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人认为:历史上农民起义都只反地主恶霸、贪官污吏,不反皇帝。这是完全错误的。中国历史上多少次农民起义总是把矛头指向皇帝和整个封建政权的。就如黄巾起义提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战斗口号,难道不明明是要推翻东汉王朝、打倒东汉皇帝吗?而宋江却要“替天行道”,“忠君”、“护国”,这两种绝对相反的立场,两条根本对立的路线,泾渭分明,天渊各别。再从梁山内部看,两条路线的斗争也是十分清楚的。“排座次”以后不久,宋江大办菊花会,写了黑诗《满江红》,高唱“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武松听了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李逵更是怒火上冲,瞪着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后来第一次受招安,开读诏书时李逵大闹的那一场,更是十分激烈的斗争,显示了革命农民大胆蔑视皇帝的造反精神,难道他们的起义是只反个别地主官僚不反皇帝的吗?不敢“违天背理”的奴才宋江,根本不能代表广大农民。以为宋江的投降主义路线可以代表广大农民,那就是混淆了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原则界限。
过去还有人认为:接受招安是农民的局限性,似乎是说,农民起义必然要走向投降。这也是完全错误的。历史上的农民起义,由于当时还没有新的生产力和新的生产关系,没有新的阶级力量和先进政党的领导,所以总是陷于失败。但失败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因为力量对比悬殊,经过坚决斗争后归于失败,一种是因为起义军内部发生分裂,有的头目叛变投降而导致失败。坚决斗争和叛变投降是贯穿在历史上整个农民起义斗争中的两条路线的斗争,把两种失败的情况混为一谈,而笼统称之为农民的局限性,同样也是混淆了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原则界限。梁山起义军的失败完全是由于宋江的投降主义路线造成的。宋江在梁山起义军屡败官军之后,反而乞求招安,断送了革命。这同李自成等农民起义军坚持斗争而失败,则有着天壤之别。把梁山起义的失败说成是由于农民的局限性,这只能是美化叛徒,为投降派开脱罪责!
“一切文化或文学艺术都是属于一定的阶级,属于一定的政治路线的。”因此,文艺必然为政治服务,也就是必然为一定阶级的利益服务。《水浒》的作者鉴于历史上农民不断起义,秦、汉、隋、唐先后被农民起义军冲垮,于是费尽心机,提取了历史上许多农民起义的叛徒、内奸的思想特征,塑造出宋江这样一个投降派的典型,使之驾于梁山群雄之上,篡夺起义军的领导权,通过招安,一举把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的火焰扑灭。这完全是出于反动地主阶级的政治需要。
南宋以后,腐朽的封建社会日益走下坡路,农民起义更加频繁,统治阶级极感不安,反以抬出“忠”“义”二字来麻痹人民,欺骗人民。明清两朝,“关圣帝君”的庙宇遍天下,与孔老二分别被抬高为“文武二圣人”,正是这个道理。《水浒》作者赋予宋江的主要思想,也正是“忠”“义”二字,所以他死后被追封为“忠烈义济灵应侯”,建祠塑像,御书殿额“靖忠之庙”。作者通过对宋江形象的歌颂美化,妄想使农民起义军都来走宋江那样的“改邪归正”之路,这是完全符合封建统治者的心意的。指出:“无产阶级对于过去时代的文学艺术作品,也必须首先检查它们对待人民的态度如何,在历史上有无进步意义,而分别采取不同态度。”《水浒》对农民起义是仇视和否定的,它在历史上没有进步意义,必须进行严肃的批判。
《水浒》是一部很有用的反面教材。在宋江身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修正主义实际上就是投降主义。现代修正主义者对内搞阶级调和,向资产阶级投降;对外屈服于帝国主义的压力,向帝国主义投降。通过对《水浒》的再认识,以古鉴今,可以看出、这些人都同宋江一脉相通,十分相似。
开展对《水浒》的评论,对古典文学研究、文艺评论、文艺创作也都有很重要的意义。文艺领域中始终存在着两条路线的斗争。过去我由于对马克思主义学得很不够,因此在古典文学研究和文学史的编写中,不能真正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来分析问题,往往混淆阶级界限,散布了一些阶级调和论的观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后努力学习,提高认识,为时还不太晚。我决心继续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积极参加评论《水浒》的斗争,以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思想为指导,重新进行古典文学的研究,做到古为今用,争取为党的文化事业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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