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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张昭巧遣鲁子敬 孔明误走迎宾馆(2/2)
    再说鲁肃家中的手下,来到军师临时公馆叫门:“门上有人么?”

    “是谁?”

    “费心通报军师,鲁老派人求见。”_

    门公到里面。孔明一早起身,坐在书斋中闭目养神。心里想,昨天与鲁肃谈妥,今天他亲自前来接我,然后共见孙权,说得他和曹操开战,我乘机借江东实力打败曹操,刘备的基业就可发展。

    “报军师,今有鲁老派人来见。”

    孔明听得这样说,心里一顿。明明昨日讲妥,为什么今天不亲自来?让我命来人进见?

    “命来人进见本军师。”

    门公出去,鲁肃的家人到军师府书斋:“小人见军师。”

    “到此何事?”

    “鲁老于昨晚深夜得讯,有吴侯命人来关照,叫他今天一早去吴侯府,有话商量,命我代领军师。鲁老在吴侯府等候军师。”

    “退下。到外面等候本军师。”

    “是。”

    家人退出,在外等候。孔明独自思量:鲁肃昨日在大堂上一讲我已到此,必定会引起文人们的猜忌。这分明是文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把鲁肃调开,你们文人就围攻我,说明这些文人非与我舌战不可。你鲁肃是熟门熟路,我到吴侯府不辨东南西北。此去大堂,除非孙权坐堂,那末堂上相见,与文人可以避开,或者碰到鲁肃。倘然既碰不到鲁肃,又不见孙权坐堂,那我只得与文人舌战了。不过,文人要降,我不去压一压他们,那今后破曹中,还是要寻我的差错;我还是立足不牢。我今日万一遇到他们,那就与文人见一见面也好。

    我是来者不怕,怕者不来!

    肃派来的四个家人,见孔明在动脑筋,知道他?会有什么赏赐,但又不好得罪于他,一清老早点心都未吃过,立在孔明身边。也不知他要吃些什么,因此问一声:“请问军师,可要用早点么?”

    诸葛亮把头摇摇。

    “军师感到饥饿否?”

    “腹中倒饥饿的。”

    手下人想,肚子饿的,点心又不要吃,不知他要吃些什么东西?便问:“那末,军师可想吃些什么?”

    “酒饭侍候。”

    手下人听了都暗暗好笑,早晨起来总归吃点心,怎么他要吃酒饭的呢?到底是南阳农夫出身,乡下人,一大清早起来三大碗饭吃饱,下田做活,当然与我们城里人的生活习惯不同的了。不过,只要你开口,这里应有尽有。下人便到厨房中,先把酒菜端到书房,放在孔明面前:“请军师先用酒吧。”

    “众人回避。”

    “我等在旁侍奉你军师。”

    “不劳侍奉,退了出去。”

    “是。”

    四个手下人统统退了出去。孔明立起身来,跑过去将书房门关上,然后坐在原地,一个儿细斟慢酌起来。

    四个人退了出来,心里疑惑不定。一早起来不吃早点,却要吃酒饭不说。为什么我们在旁服侍,他又将我们赶出来,反而关起房门间吃?四个人交头接耳一商量么,有了。他是南阳农夫,早晨吃点心不习惯。至于他关起门来吃,肯定他的吃相不好看,恐怕我们在旁笑话,所以把我们都赶出来。

    大人家的手下人是何等的调皮!你越是不要我们看,越是要看。故而这四个手下都扒在房门上,从门缝中窥视着诸葛的吃相。

    其实,这不是吃相不吃相的问题,这些手下第一次服侍他的早膳,对孔明先生根本不了解。孔明听得手下人的禀报,知道与文人舌战已不可避免。虽然自己对东吴文人大多数有所了解,但毕竟不够,现在趁吃酒之际,好好思索一下,理一理头绪,免得临时手忙脚乱。考虑一下,文人有可能哪几个出场,又出哪些难题,自己又要用哪些话儿驳倒他们,并用什么话去压服他们。因此他自斟自饮,自言自语:“嘿……!

    他们要是用这番说话,我便如何是好?”

    他呷了一口酒,略作思考:“呃也……!只要如此这般,就能对付他们。是呀!嘿嘿嘿……”

    他又将酒盅提到手里,忽又放了下来:“要是他们用这一番话,那我便怎样呢?呀呀呀!只须如此如此,又就败中取胜的了。”

    复又提盅在手要喝酒时:“啊呀……这样说,我又完了。”

    “喔唷……只消这等那样,又可转危为安了。”

    外面的四个手下人,从门缝中看到诸葛亮一个人在说话,感到十分恐惧,汗毛直竖。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怎么会说得那样起劲?原来孔明就需要这种恬静的环境,没有干扰,思量出绝伦妙计来。孔明见酒已饮得差不多了,对策也基本上想好了,就把门一开,关照手下人送饭进来。孔明又吃了二碗半饭。为何要说得如此清楚呢?就是为了说明诸葛亮此时还处于年轻时代,正是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相助刘备得天下的黄金时期,故而他饮食与一般青年基本相同。直要到六出祁山,孔明老了,身体已衰弱,每日只吃一顿饭,而且只能吃小饭碗里一小碗。当时,他与魏国统帅司马懿对峙祁山。

    司马懿为了与孔明屏时间,持而不战。诸葛亮派人送去一套凤冠玉衣,讽刺司马懿是女人,用此“脂粉计”刺激司马懿。

    但是,司马懿不但不中计,相反把凤冠玉衣穿戴在身,再命人送一只碗给诸葛亮,这只碗小得只能放一口饭,暗喻诸葛府上见兄嫂,请安问候便了。”

    “既然这样,愚兄有些俗事,告退了。”说罢,便匆匆而走。诸葛亮想,我们好弟兄分别了多年,怎么活来讲几句,就拔脚要走了?哦——看来兄长怕事。与我多讲了活,恐怕别人嫌疑他多说多话,泄漏消息,失去他江东上大夫的身价,因此少说为妙,不敢多言。好吧!你走了,让我把正经之事办完,再叙私情。孔明一路向里走去。突然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孔明站定身体,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月洞门,上面一块石匾上刻着三个字:“迎宾馆”。见到这三个宇,孔明想,我好比大将交兵,已抵沙场。望到里面,一个石板铺设的大天井,一座四面厅,四十二扇长窗:四十扇关,两扇朝南开着。四面厅内,二、三十个人坐在那里,身上都是大袍阔服,纱帽红袍,正在七嘴八舌,议论追住?明知道孙权还没有升堂,要是升了堂他们就不能在此了。既然我走到此“迎宾馆”,索性让我进去听听,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孔明跨进这月洞门,知道里面的人不注意外面的动静,走近关着的长窗跟前,侧耳静听。真是“隔墙尚有耳,窗外岂无人?”他们在里面所讲的话,孔明正巧在此听个一清二楚。不料孔明啊,你还是不听的好,听了肺都要气炸。里面的文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孔明说得一无是处。

    有人说:“子布先生,诸葛亮不来,那真是便宜了他。”

    张昭说:“要是他来了呢,你可能把他怎样?”“要是他到府上见兄嫂,请安问候便了。”

    “既然这样,愚兄有些俗事,告退了。”说罢,便匆匆而走。诸葛亮想,我们好弟兄分别了多年,怎么活来讲几句,就拔脚要走了?哦——看来兄长怕事。与我多讲了活,恐怕别人嫌疑他多说多话,泄漏消息,失去他江东上大夫的身价,因此少说为妙,不敢多言。好吧!你走了,让我把正经之事办完,再叙私情。孔明一路向里走去。突然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孔明站定身体,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月洞门,上面一块石匾上刻着三个字:“迎宾馆”。见到这三个宇,孔明想,我好比大将交兵,已抵沙场。望到里面,一个石板铺设的大天井,一座四面厅,四十二扇长窗:四十扇关,两扇朝南开着。四面厅内,二、三十个人坐在那里,身上都是大袍阔服,纱帽红袍,正在七嘴八舌,议论追住?明知道孙权还没有升堂,要是升了堂他们就不能在此了。既然我走到此“迎宾馆”,索性让我进去听听,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孔明跨进这月洞门,知道里面的人不注意外面的动静,走近关着的长窗跟前,侧耳静听。真是“隔墙尚有耳,窗外岂无人?”他们在里面所讲的话,孔明正巧在此听个一清二楚。不料孔明啊,你还是不听的好,听了肺都要气炸。里面的文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孔明说得一无是处。

    有人说:“子布先生,诸葛亮不来,那真是便宜了他。”

    张昭说:“要是他来了呢,你可能把他怎样?”“要是他到此地来,我有一句说活,定说得他要买块豆腐撞煞!”“子布先生,我也有句说话,可以说得诸葛亮买根头发吊煞!”

    “呃嘿!呃嘿!”话未说,气已急,一个佬佬的声音:“孔明到此,待老……夫来训责他!”

    孔明听到此地,不想再听下去了。江东文人确是刁猾,尤其这自称老夫的文人,更是欺人太甚,倚老卖老,教训于我。我看你这把年纪,正是日落西山,还要与我们年轻人争强,待会不消我几句话,定叫你咽下这苟延残喘。孔明也是英雄之心,想你们江东文人的嘴,到底厉害得如何程度,我倒要领教领教。

    想到这里,孔明便从横里走向南开的两扇落地长窗口,对里面一看,确是讲究。地上铺着磨滑方砖,四周墙上挂满名人字画,座位都是太师高椅:有靠背、有把手、有搁脚。

    孔明想,我这样跑进去,一来他们不知道,二来我没有上场势。只怕他们突然看见我站在厅内,大家不作声,厅堂之上出现冷场,岂不感到无聊、难堪?我的出现,既要使得气氛比较缓和,又要先发制人。我们文人舌战,其实与武将在沙场上厮杀一样,战之要有礼。尤其是文人,更要有风度。现在厅内比较罗唣,我又不能叫他们不要闹,出来接我诸葛亮。

    只有先送个信进去,让他们意识到我孔明已到。因此,他一面跨进迎宾馆,一面左手撩须,右手执扇,一声咳嗽:“呃……嘿!”

    这声冷嗽真咳得汗毛凛立,声音不高,但已传到了众文人耳朵里。众文人正讲得起劲,冷不防窗外有人咳嗽,都旋转头来,注视着长窗口,着到底是何许样人只见一人跨近长窗口,头戴纶巾,身穿鹤氅,手执羽扇。脸如冠玉,三绺清须,风度翩翩,清俊文雅,恰似神仙下凡一般。不问可知,必是诸葛亮无疑。刚才大家还对诸葛亮恨之入骨,非议不休,现在孔明真正到了他们的面前,倒是个个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只得整整袍帽,抖抖衣袖,一句话都没有了。

    厅堂上顿时肃静无声。孔明把脚停了下来。心想,太闹了,他们不知我到来;太静了,气氛太紧张。你看堂上的面孔只只绷紧,如临大敌。我最怕进去之后,里面的人不理不睬。我今天非但要你们睬我,而且还要出来接我。古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们不声不响,我先讲了再说:“凤凰一到,鸦雀无声。”

    大家听得这句话,都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不约而同将目光射到张昭的身上:子布先生,你可曾听得孔明在讲些什么。“凤凰一到,鸦雀无声。”他孔明是“凤凰”,我们文人是“鸦雀”。照这么说,我们文人全是乌合之众,哪里配得上坐在孙家大堂上议事,更有什么资格同他这大汉军师辩舌。你张昭难道听了这句话还无动于衷吗?

    张昭听得此话,顿觉诸葛亮出言吐语不凡。不过张昭想,孔明啊,不要出口伤人。你身为军师,应知众怒难犯。你一开口就要占便宜,不过今天不是占不占便宜的事情。你应该衡量一下,可有能耐?你现在自比凤凰,到后来定叫你连小鸡都不如!灰溜溜逃回江夏去。

    原来,孔明跨到长窗口,使见对面地上挂着一幅中堂之轴,上面画的是百鸟朝凤阁,见此画,孔明心生一计,借题发挥。倘若他们问我何意,我只要指指这幅中堂,使不言而喻了。这样,我一面答复,一面跨进厅堂,也就有了上场势。

    现在一看,并没有人来责问于我,先占了个嘴上便宜。

    可是要进去,还要想办法。我孔明狠就狠在这上面,今天你们不接我,我就不进去。因此,孔明探头对里面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看,装得有所醒悟的样子,二次开口:“啊,走错的了。”

    文人以为孔明见他们人多势众惧怕了,故而装腔作势说走错了。他说走错了,究竟走到哪里才对呢?啊,明白了!

    他与我们文官不对劲,想到武将那边去。你既然来到,就不让你走,除非主公升堂。

    孔明见他们还是冷冰冰,默不作声,又道:“我道东吴的迎宾馆恁般大,却原来是小小的一祠堂。”我以为“迎宾馆”总是宾朋满座,热闹非凡,想不到却是阴气森森,令人寒颤的一个小小的祠堂。真不该跑到这儿来,算我晦气!

    这班文人听了,再也忍不住了。你孔明把此“迎宾馆”

    当作祠堂,那我们这些文人算什么呢?充其量是块牌位而已。

    我们客气,你却福气,把我们当作死人牌位一样。刚才说我们鸦雀倒也罢了,现在又把我们当作牌位,你真是得寸进尺,肆无忌惮。文人都对张昭看看,与其让他在窗口胡说八道,不如请了他到里面来,我们群起而攻之,战他个弃甲曳兵。

    因此,大家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哄而出,到迎宾馆窗口:“我道是谁,原来是伏龙先生、卧龙先生。下官有礼!卑职有礼!在下有礼!有礼有礼……!”

    厅堂上一片混乱之声。文人个个笏腰曲背,打拱作揖。

    等了好一会,不见孔明回礼,因此,都弯着腰,抬起了头,看看孔明,你这个人怎么连回礼都不会?我们行了礼,你至少说一声“罢了”,或“少礼”,死不开口,弄得我们都象老雄虾一样弯着腰。

    孔明对他们轻微地笑了一笑。我并不打算受你们的礼,你们愿行,我也不来劝阻,随你们的便。现在一个个杂乱无章地翘起了头,想叫我说一声“罢了”,那与我无干。我今天这个下马威,给你们文人的见面礼。对着众文官一声:“列公。”

    文人一听,气呵!想不到我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拱,却听你叫一声“列公”。只有你诸葛亮想得出,做得出。你是刘备的军师,哪有资格到我们江东来发号施令!曹操在堂上或营上,称他的属下为列公,这倒还名副其实。你吃的是刘备的饭,我们为孙权干事,各事其主,风马牛不相及。可是要想扳他的错头,又扳不到。说起来他又没有叫我们出接,是我们自作多情。那末只有叫他进来,省得在此缠绕口舌,虚费词说。因此众人站直腰,对孔明招招手:“先生,请请请!”

    “与我带路!”

    这班文人想,好极了,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把我们当作手下人看待。好,索性让你扯足顺风帆,到时一起算帐!

    就这样,诸葛亮随着文人背后,大模大样踏进“迎宾馆”。

    不想孔明刚到里面,被众文人一声“请!”几乎陷于困境。

    未知孔明又有什么良策,来对付江东文士,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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