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万新也曾经做过农业,但他嫌这种传统产业的赚钱速度远远不能满足自己的胃口。有一次,唐万新读了一本介绍j.p.摩根等华尔街资本大鳄的书,不禁大为触动:原来他们的财富大半都是从资本市场取得,那些实物贸易都是最笨的生意人做的事情。唐万新愈发痴迷于股票炒作,并成了股市上有名的出手凶悍的大户。
1996年底,唐万新也曾濒临资不抵债的绝境,但唐万新选择了赌一把:掌握更大的金融机构,控制更多的金融资产,继续做大。在产业整合的外衣下,唐万新开始一系列的股权收购,陆续收购、控制了新疆屯河、合金投资、湘火炬等上市公司。唐万新通过大量吸入流通股的方式,直线拉升个股在二级市场上的股价,并始终将之维系在一个高位,其目的在于进行质押融资,然后再去收购其他资产注入上市公司,继而又通过送配等方式扩大股本规模继续拉升股价,反复套取资金。在股市的漫掳熊途”中,唐万新却创造了合金投资股价累计涨幅达2597%,湘火炬、新疆屯河累计涨幅接近1000%的“股市神话”。
但好大喜功的唐万新在建立起庞大的德隆系后,慢慢陷入恶性循环和乏于应付之中。作为最大庄家,德隆维系着200亿元左右的“老三股”市值,用于维持股价和德隆各种开销的成本高达数十亿元。由于 2001年后原客户绝大多数撤资,德隆体系每年需新注入这一击鼓传花机制的资金以百亿元计。
2001年德隆先后在杭州西湖数度召开会议,讨论如何拯救德隆?会议的最后结果还是重蹈覆辙,选择继续把这场危险游戏玩大:保留金新信托和暂缓老三股出货。也许,唐万新也知道自己已经套上了“停不了的红舞鞋”,所以在2001年寒冬的一天,不可一世的唐万新曾对身边人哭诉:“德隆还有救吗?我能挺过去吗?”
但唐万新的赌性再度占了上风,哭过之后的他继续选择铤而走险。他打造了一个新的融资平台--上海友联,以取代信用尽失的金新信托。唐万新把贪婪之手伸向城市商业银行、信托公司、证券公司等金融机构。收购金融机构的目的无他,就是为了更方便融资,扩大融资老鼠会。
收购或参股之后,这些金融机构的大量资金很快通过挪用、抵押、担保等手段流失于德隆庞杂的体系中。最后玩不下去了,只有做出抛售老三股的秘密决定。2004年4月3日是唐万新的40岁生日,号称中国最大的民营企业的德隆集团召开了最后一次高管会议,10天后合金投资遭遇跌停,次日老三股全线连续跌停,唐万新苦心经营十数年的德隆帝国在转瞬间分崩离析。唐万新后来被捕入狱。
也就在这一年,香港经济学家郎咸平先后抛出几枚重磅“炸弹”,炮轰了tcl、海尔和科龙的产权变革。但李东生和张瑞敏分别选择了蔑视和沉默,只有脾气火爆的顾雏军反戈一击。这导致了社会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关于“国退民进”的大争论。把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的顾雏军,最终于2005年5月10日被捕入狱。
就在一片肃杀和哀怨中,《福布斯》杂志的中国富豪榜于这一年的10月11日面世了。榜单的泡制者胡润,推出了一个年轻而新鲜的名字--黄光裕。他以105亿人民币的个人财富,荣任当年的中国首富。
同样以财技见长的黄光裕,能避免富豪榜那些资本大鳄们的悲剧性轮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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