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后的两个月里,与德国是战是和,美国一直举棋未定。威尔逊虽然深信参战在所难免,但鉴于舆论,却不能急于从事,只得等待时机的成熟。
罗斯福在从加勒比海匆匆赶回来后感到沮丧,并急于采取行动。他当时不了解威尔逊面临的困难。20年后,罗斯福回想起在战争前夕与威尔逊会见时的情景:
我去见总统,对他说:“威尔逊总统,我谨向你请求准予将关塔那摩的舰队调回原地,赴海军船坞加以清整,并且作好战斗准备,以便参战时投入战斗。”总统答道:“罗斯福先生,很遗憾,我不同意这样做。”我继续请求,他没有说明为什么不能将舰队调回的理由,只是说:“不,我不想把舰队调回本国。”这样,作为海军的一名负责人,我只能说“是,那好吧”,然后便告退。我走到门口,威尔逊却说:“回来,我打算向你谈谈我不能公开谈的事,我应该向你说明一下,我不能通过备战采取任何会被历史学家说成是美国对其盟国采取的不友好的行动。”
没过多久美国便参战了。为了对付德国潜艇的威胁,美国船主们要求海军为他们提供大炮和武装护卫人员。罗斯福在海军的库存中仔细查看,发现了六门六英寸口径的火炮,并认为,根据从前的一项法律,可以通过行政命令将这些火炮租给轮船公司。威尔逊这个条文主义者不愿意去钻法律的漏洞,而是要求国会批准为商船提供武装的立法,威尔逊为此而提出的法案在国会遭到一些人的阻挠,以致未被通过。威尔逊说这些人“是一帮除了自己谁也代表不了的任性之徒”。国会一休会,威尔逊就通过行政命令使商船装上大炮,作为对这项法案的报复。德国人用鱼雷击沉了三艘美国商船,使美国人伤亡惨重。在这种情况下,威尔逊心情沉痛。4月2日召集了特别国会会议。人们预料他将要求国会对德宣战。
那天天刚黑,富兰克林与埃莉诺就离开r街2131号的新居前往国会山。
这时天正下着毛毛细雨。每个人都想亲耳听听总统的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讲话。罗斯福费了好大劲才给妻子搞到一张入场券。此时,国会山笼罩在一片蒙蒙雨雾之中。部队已出动,在四处守卫,特工人员在各个大厅走来走去,以防和平主义分子搞示威活动。晚上8点30分,全体众议员就座,最高法院的成员都坐在议长对面;内阁部长们坐在众议员的侧后方;各国外交使节身穿夜礼服,有史以来首次出席国会会议。随后参议员每组二人,鱼贯进入会议厅,其中大多数都手执小小的美国国旗。过了一会,门卫宣布:“美国总统到!”人们站了起来,欢呼鼓掌达3分钟之久,其热烈程度在国会历史上前所未有。
威尔逊不慌不忙地开始讲话:“我之所以要求召开这次特别国会会议,是因为必须作出,而且立即作出重大的,十分重大的政策抉择。”威尔逊扼要地回溯了美、德之间的争执,说德国用潜艇袭击商船是“对全人类的战争行为”。接着他指出,武装中立的政策已被证明是不现实的,而不参战就只有屈膝投降,“我深深感到我所要采取的步骤是严重的,甚至是惨痛的,我也深深感到这一步骤所包含的重大责任……我建议国会宣布德国帝国主义政府在近日的所作所为已完全构成对美国政府和人民的战争行为,并正式接受强加给它的交战国的地位……我们务必确保世界上的民主制度。”
首席官爱德华·怀特曾参加南北战争,对协约国一直持同情态度,他率先起立,接着全体与会者——包括罗斯福夫妇在内——都站起来鼓掌并尽情欢呼。官怀特激动得热泪夺眶而出;有的听众兴奋得抓住临坐的人,拍拍他们的脊背,表示祝贺。埃莉诺“聆听”完威尔逊的讲话之后,“对将会发生的变化有些茫然”。罗斯福夫妇二人一回到家中,富兰克林就起草了一篇向报社发表的书面谈话。“威尔逊总统的讲话最明确地表达了美国的尊严和它所要追求的目标”,罗斯福学着威尔逊的雄辩之辞说道:“这篇讲话对每个真正的美国公民,无论其政治信仰、种族出身如何,无论来自何方,都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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